蓝钰诚看到是靖远侯爷,心口沉了沉,不过这种情绪很快消失,眼底里闪过一抹鄙夷,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先容他蹦达几天。
蓝钰诚勾了勾嘴角,笑着道:“侯爷,你又不上早朝,此时拦住我作甚?”
靖远侯爷此时心中不同于之前的惶恐不安和悲愤绝望。
拿着皇太子印鉴的暗卫统领,别看年纪轻轻,着实了得,密谋一番之后,他也深刻的意识到,即便是皇太子死了,皇后一族也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而且统领说的对,就算他现在对皇帝和贵妃表忠心也无济于事,康元帝或早或晚都会处置他靖远侯府的。
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抄家问斩!
既然如此,现在就得暗暗运作下去,扶持唯一的嫡子沈哲登基,那样他们这些人才有出路。
靖远侯敛去眼睛里的杀意,满面笑容的上前,声音亲切的说道:“国舅爷,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蓝钰诚诧异的挑挑眉,眼神闪了闪,还是有一点心虚的,至于为什么心虚,只有他自己清楚,而眼前的靖远侯爷显然不知情,往日,他们虽然谈不上是多好的朋友,可彼此间也是有来往的。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自从皇太子薨了之后,这靠山王一脉都人心惶惶,大大小小的都对他表示亲近,就连那景绍暗地里都给他送了厚礼。
想到这里,蓝钰诚漫不经心的问道:“侯爷找我何事?”
“听闻京城翠烟楼从赣南来了几个女子,其中一个花容月貌,体态婀娜,简直就像水做的人儿。”说到这里,靖远侯爷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看神色,显然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路过的吴阁老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这二人,脚步不停的径直的朝前方走去。
皇太子倒了,皇后一族摇摇欲坠,所以这些人都在给自己找出路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人生在世,这忠和义两个字,有很多人只认识却不会写。
景宸扫视了一眼吴阁老萧索的背影,听闻他在朝堂备受排挤,最近想要告老还乡。
不过走之前是要将皇太子推行的恩惠天下寒门学子的法令实施下去,实际很可能会生变故。
景宸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身旁的蓝钰诚目光则是带着深意,看着一无所知的,还极力投其所好的靖远侯爷,他的嘴角挂上一抹隐秘又快意的笑容。
朗声的答应道:“好好好,我这就跟你去。”
随后两个人坐上马车离开了。
国舅府。
本来等国舅下朝商量事情的管家,在厅堂里搓着手转圈圈。
老爷到现在都没回来,早上走的时候吩咐的事情现在不好做,张嬷嬷说那些姑娘都染了伤寒,要知道这伤寒与瘟疫没有差别,一旦染上很少有治愈的。
张嬷嬷已经将后面的院子封了,不让任何人出入。
可是其中有两个姑娘,老爷准备等他下朝要带到外面庄子去的。
所以他在厅堂大门口焦急的等着老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