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几乎要受不住这惊吓,一屁股栽去地上,红唇微张,眼睫轻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清雪看着他,缓了又缓,竟也说不出话来。
末了,她抬起拿斧头的手,手腕都在颤抖。
“你,你又跟来做什么!”
林远笙红着眼眶,十分委屈:“我不放心妻主一人出来。”
“都在一个村子里,有甚好不放心的!”
江清雪放大了点声音,就能吓得林远笙一个激灵。
林远笙不解释也不动,抱着腿坐着,人像是个傻的。
江清雪方才已恶狠狠砍了些枯树,心情也稍微空旷了些。
见他不说话干脆叹息一声算了,然后把林远笙叫起来,“你去捡点枯枝,一会儿一起回家。”
那本坐在地上正独自难过的男人眼睛一亮,薄唇轻轻抿着,像是有些不自信似的抬头看江清雪。
眼睛极亮,仿佛有星星遗落在里面。
“叫你你没听见?”江清雪又喊了声。
林远笙这才确定了,赶忙爬起来,疯狂点头:“嗯嗯,听见了。”
林远笙从未这么有干劲过,这是妻主吩咐他的事情,是在她生气后第一句温和说的话,他想做好,不再让妻主生气。
于是一会儿的时间,林远笙就将怀里塞满了枯枝,再呆呆的抬头看江清雪,不知所措。
江清雪也正捡了根绳,把木柴都捆起来,预备拖在身后带走。
“走吧。”
她现在语气更温和了些,林远笙软软应了,抱着枯枝与她走在一起。
当然事情还没这么容易过去,两人一走上道,江清雪就严厉地问他:“下次还敢不敢去给人洗衣服了?”
若说一开始林远笙无所谓,现在便是决计不愿意了,他疯狂摇头,以示自己再也不敢之心。
“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这个更是不敢,林远笙素来最听江清雪的话,忙又摇头,抱着枯枝话儿也不敢说,只眼巴巴看着她,全身心的等待一句话。
江清雪当然知道,他只是在等那句原谅,她仰头看看微暗的天,等对方足够提起心神了,才勉强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林远笙细软的脑袋,有些无可奈何道:“罢了,这次便先原谅你,下次再敢随意让自己受伤生病,你就自己过去吧,也别来找我了。”
林远笙猛的抬头,瞠大眼睛,红唇被紧紧咬住,忍不住蹭的离江清雪越发近,想伸手去抓她,偏又多不出手,只能用一双水似的眼眸楚楚可怜看着她:“别,我不会了,不自己过。”
他蹭着江清雪的肩膀。
江清雪现在心情好些了,才没有躲开他,反而任他蹭着,两人一时离的极近。
手贴手的回到家时,两人才又留意到地上那一盆子衣物。
哦,还要给人送东西呢。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