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漂亮的女郎风情万种地问。
“不用!谢谢!”康斯旦丁说完准备关门。
三更半夜,除了鬼会敲门,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免费的,先生。”女郎抛出诱惑地说,说完还不忘眨一下风情又狡黠可爱地眼睛。
惹人心痒。
如果是拉尔夫斯,早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康斯旦丁就是康斯旦丁,不是拉尔夫斯。
“真的不用,谢谢。好了,我需要关门了,小姐。”
康斯旦丁礼帽地拒绝。
“哗!”
女郎突然一手伸过去,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捅过去。
说不通,直接动手。
康斯旦丁身一侧,手再打下去,“哐啷”地,匕首掉地。
女郎不恋战,激流中勇退,趁着激战,转身而去。
“跑了?”
康斯旦丁没有追,而是出了门,望着逃跑的背影。
一般而言穷寇莫追,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诈。未知的往往意味着风险。
况且,这没有必要。
康斯旦丁望了望走廊,没有了那个漂亮的背影,再走过去拉尔夫斯的房间门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敲着拉尔夫斯的门。
久久不开,康斯旦丁欲要撞门进去看看,再尝试最后一次敲门:
“咚咚咚!”
“吱!”
紧闭的门,终于开了,一双胖胖的眼睛迷离恍惚地看着康斯旦丁。
“噢!该死的,我敲你门,你不开,早知道是你,我也不开。”拉尔夫斯一下精神起来,吵吵闹闹地嘟囔。
康斯旦丁一言不语地转回去睡觉。看这样子,刚刚没有人来刺杀拉尔夫斯的。
不然,拉尔夫斯不会这么平静。
拉尔夫斯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要塞给康斯旦丁,康斯旦丁不听都不行。
强塞硬给后,拉尔夫斯才觉得心情舒服。
拉尔夫斯望着莫名其妙的康斯旦丁的背影,愣愣一下,如梦初醒,甩甩胖胖哒的脸蛋。
“喂,伙计,你玩我啊?”拉尔夫斯蒙蒙地大叫,好像康斯旦丁在耍他。
康斯旦丁没有回应拉尔夫斯。
独留拉尔夫斯自言自语。
“该死的康斯旦丁,气量这么小,不就敲了一下你的门,有必要这么眦睚必报吗?还以门还门!”拉尔夫斯骂骂咧咧地又关了门,躺回去,打起轰轰烈烈的鼻鼾。
谁?
是谁?
到底是谁?
他(她)要干什么?
康斯旦丁疑惑越来越多,像乌云一样聚拢,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康斯旦丁隐隐约约有些肯定自己被牵扯进去了。
“啊——!”康斯旦丁有些头疼,杀手讲究去时两手空空,回来也是空空如也,不要干涉任何执行任务中的事,不然,会引起蝴蝶效应,不可收拾。
所以,杀手最怕牵扯到不清不白的事件去,因为这种你不知道它的真面目。
它在暗处,你在明处。想想就后背冒汗,一个影子一样的杀手,竟然成了阳光下的靶子。
想了很久,康斯旦丁暂时停止思考,进去半睡半醒的睡眠模式。
遥远之处,一处黑暗之处。
一个女郎脱去衣服,穿上一件老人的麻灰色的粗布衣,粗布衣下是昂贵的北极熊毛的毛衣。这种毛衣一件就不畏惧任何寒冬。
皮肤皲裂干燥,金发变成干枯肮脏的邋遢样,碧眼变得沧桑浑浊,步履蹒跚,女郎成了一个晚年的老人。
她双脚不麻利地走进去,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建筑里。
“伯爵大人,如您所料!”女郎跪在地上,头伏在地面上,万分敬仰地说。
女郎前面是一具巨大红色的棺材,棺材上刻着十字架,十字架用比红更赤的色彩,绛红来描绘着一种神秘的花,诡异,神秘,像是祭祀时被血染红了的白花。
女郎没有等到她要听的话,继续地跪着。
“吼——!”
巨棺里传来声声嗜血的咆哮。
女郎战战栗栗地颤抖着。
巨棺越来越响动,仿佛在打破一种封印似的。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