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实现自己生命后半段的愿望,找一个海岛,搭一个小屋,面朝大海,最好还得有一艘船,这样可以开着船到海上垂钓。
钓鱼也是康斯旦丁为数不多的兴趣。
然而,生活的意外就在康斯旦丁二十二岁那年来了。
那个血口莫名地动了,先是舌头活了起来,再就是牙齿吱嘎吱嘎地响,紧着,康斯旦丁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恐惧地,本能地用匕首割开血口…………
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康斯旦丁慢慢琢磨着了它的规律。
“噢,该死的,还是一个鬼东西。”
康斯旦丁甩了甩手,明知道是不可能甩掉的,但还是气愤地甩。这个诡异的血口是他与生俱来的。
这个东西,让他的生活变了,目标也变了。
当务之急,找出这个诡异背后的原因,驱散这些迷雾,恢复平淡生活。
“哗哗哗!”
康斯旦丁赤条条地在浴室打扫,水龙头开着,清洁剂打在地板。
“唰唰唰!”
康斯旦丁用力地把污迹刷去,再用水冲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外面的歌莉娅已经睡着了。
…………
“嗯,这糟心的事情,终于搞定了。”
康斯旦丁历经千辛万苦,心满意足地看着焕然一新的浴室,觉得舒服透了。
看着,眼睛也舒服,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康斯旦丁是一个爱洁净的男人。
站着看了一会儿,康斯旦丁喃喃:
“好了,伙计,该洗洗睡了。”
康斯旦丁又走去顶头的喷水器一下。
“哗哗哗!”
水声响起。
康斯旦丁站在喷水器之下,冷水撞击在他厚实的身板,冒起一阵一阵的热气。
康斯旦丁没有哆嗦,也没有呻吟。
他是一个硬汉,他的身板很结实,体魄强健,从不畏惧冷水澡,反而是越洗越神清气爽。这可能是右手之中的诡异之物带来的诡异。
“哗哗哗!”
喷水器有条不紊地给康斯旦丁输送冷水,康斯旦丁静静地站在水下,不言不语,眼角沾着水珠,很快划下去。寸头打着水花,留不住水的停滞,都从额头,旁边流下来,一股热气依旧再冒。
康斯旦丁的眼睛之处,不知是泪还是流水,无声无息地流。看样子,很像眼泪。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能爱你。”
“我是怪物。”
“还是忘了康斯旦丁吧。忘了吧。”
“我是怪物。”
“怪物……”
“确实是……”
“我是怪物,除了肉体,还有那常人认为的病态的观念。”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女人,没有任何念想,这很不可思议。”
“这太难以置信,男人好色,是天性,但我对此,没有一丝心动。”
“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会有这种男人,但我很意外地……”
…………
康斯旦丁失落地胡乱地喃喃。
不知洗了多久,洗了多少遍,康斯旦丁的失落随流水而去远。
随着水声停止,康斯旦丁再次恢复过来。
那一个冷静睿智,禁欲系的男人。
“嗯,应该可以了,再洗洗一下就好了。”康斯旦丁满意地看着洁净的手,审视般地说。
说话间,康斯旦丁不知不觉地,又不小心把随手搓下的胸膛,再搓出一些泥垢般的污渍,不由地责怪自己:
“糟糕透了。我这手也许不该让它闲的。又搓出一些脏东西来。现在看来,只能再洗一遍。”
说完,水声再起,之后,再停止。
康斯旦丁裸着,仔细地,又把地上的长毛给拣起来,放进去灰色的垃圾桶里。
康斯旦丁都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了。
“叮!”
放在桌子上的表,已经走到了五点。
康斯旦丁到底是弄好了,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
康斯旦丁是寸头,只要摸摸扫扫,头发就干燥了。
“窸窸窣窣。”
疲惫不堪的康斯旦丁爬上弹弹软软绵绵的梦思床。
不一会儿,屋里此起彼伏着歌莉娅和康斯旦丁的咕噜声。
康斯旦丁不是打呼噜的人。
但即使不是打呼噜的人,人累极了的时候,也极大可能有鼻鼾声。
(昨天,特别感谢一位老同学,与我风雨来去。非常时期,镇上的快递站都不能寄快递,城里又找了几处打印店,才找到一家开门的,再找了SF快递,那时,天还是下着雨,风是那么冷,最后还是成功地将签约合同打印寄过去。万千言语道一声友谊天长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