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到了目的地了,一处杀手据点。
这是一座高高耸起的尖尖端的教堂,类似哥特式建筑风格。
康斯旦丁和拉尔夫斯从旁门走进去,穿过走廊,到了教堂旁。
里外再隔着一扇门。
康斯旦丁先把黑色礼帽的积雪翻去,再把黑色西装外的斗篷的雪花抖掉,最后把皮鞋的污渍蹬落。
“伙计,别这么讲究,我不喜欢这么虚伪的人。”
拉尔夫斯撇着康斯旦丁,说。
“拉尔夫斯,闭嘴。”
康斯旦丁嫌弃拉尔夫斯聒噪,一路而来,喋喋不休,跟一只学舌的鹦鹉一样,烦人极了。
“你乐意,我仅仅给一个忠告,出于上帝的面上。可是,好人不容易。”
拉尔夫斯没有生气,而是耸耸肩膀,一副你爱听不听的表情。
拉尔夫斯说完,直撞过去。
“砰!”
小门被拉尔夫斯粗鲁地撞开。。
拉尔夫斯叼着雪茄从后门走进来,康斯旦丁也跟着进去。这是他们专有的通道,除了康斯旦丁和拉尔夫斯,似乎没有人可以从这里进出。
康斯旦丁轻轻地踏着皮鞋。
拉尔夫斯的皮鞋踏地“嘚嘚嘚”,如同长鞭抽打在空中一样噼啪。
这是教堂内。
高高隆起的教堂,宽广肃穆,让人油然而生敬畏之心,穹顶之下,是一排排暗红的长椅子,像虔诚地教徒一样匍跪着。
往前。
是铺着三层洁白的软丝绢的长方形的祭台上,放着白色的圣杯,圣爵,白色的祈祷蜡烛燃烧着。
白色光芒里是一位身着修生黑袍,胸前挂着一个十厘米的十字架的神父。
神父本就是白色的脸在烛光中更显的苍白。
神父身后,是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是一个伸开双手,拥抱众生的上帝,父:古德古斯·西蒙斯。旁边是盖着头巾,眼眸低垂,以表现出怜悯之心的圣母,梅里亚·来利。
圣母怀里拥抱一本巨大的书籍,这就是圣经——《光明古经》
这是一处杀手据点。
整个凯撒里德大陆有无数这样的据点,也许是教堂,也许是草地上,也许是一处不起眼的小店铺,也许是路边的垃圾堆,没有人知道它的个具体地址。
杀手的身份更是难以想象,可以是神父,可以是流浪汉,可以是神经病,也是难以估量,所以最好不要招惹一个陌生人,哪怕他再怎么不起眼,不然,惹错的代价是付出生命,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息事宁人,这没有后悔药能吃的,下场直接是见上帝。
为人处世,谦虚是不为过。
也没有人知道杀手组织的头目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它有多大,也不知道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凯撒里德大陆一有人,就有杀手了。
听说,凯撒里德大帝能一统这个新大陆,这其中少不了杀手组织的功劳。
杀手成了凯撒里德大帝的鹰犬,帮他把那些反对他的人暗中除去。
当然,也同样流传着,凯撒里德大帝为此付出了一个沉重的代价,至于是什么代价,已经是历史迷雾,扑朔迷离。
“你好啊!康斯旦丁,拉尔夫斯。”
神父不用转过身,便知道是谁,所以一如既往地,平淡地问候。
“谢谢,神父,可我不是很好,这些时日,我失眠睡不着。”
康斯旦丁走到祭台,说着,看着神父,神父虽然七十岁,眼纹,皱纹也很多,但看起来不错,精神。
“你是憋坏了,伙计。”
拉尔夫斯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插嘴道。
“闭嘴吧你,拉尔夫斯,你的嘴里从来都没有一句好话。”
康斯旦丁呵斥,完全不顾拉尔夫斯要不要颜面。
“康斯旦丁,你要信主,主会让安睡。”神父没有理睬拉尔夫斯,而是继续跟康斯旦丁说。
康斯旦丁靠着祭台,听着神父带着传教性的话,沉默了一下,露出不安的样子,说:
“神父,对不起,我不信主,有时我还怕他。”
“没事,主会宽恕你的。”神父望着康斯旦丁说。
“嘚嘚。”
康斯旦丁又转过去,坐在最前排,看着神父说:
“我怕上帝责怪我,我杀太多人了,他的天堂装不下。”
“哈哈哈,伙计,你应该忏悔自己,为自己赎罪。”拉尔夫斯大笑,再双手合十,祷告:“噢!我的上帝啊,仁慈的父,就在刚刚,我又杀了一个天才了,不用谢,我叫康斯旦丁·乔万宁!”
说完,拉尔夫斯又“哈哈”地大笑,为自己的天才表演赞叹,最后笑的忘了胸口比划十字。
“闭嘴,拉尔夫斯,停止你那乌鸦般聒噪的笑。”康斯旦丁实在是难以忍受这老伙计,无聊,好色,贪财,俗气。
“神父,你应该带康斯旦丁去一下,他火气太大了,估计毛都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