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国画嘛,大家懂得,讲究神似,不讲究形似……但春宫图就得讲究形似啊,至少李善是这么认为的。
但接下来周赵说的某些玩意……李善还是挺感兴趣的。
“床头铜镜?”李善想了又想,摇头道:“不知晓,没见过。”
周赵眉飞色舞,“刚才你不是说这招叫倒浇蜡烛?”
“再想想!”
“若是女上,正巧能见铜镜!”
李善脸上的淡然神色早就无影无踪了,眼神呆滞、手脚微动,身子后仰、浮想联翩……
总算知道这厮的喜好了,周赵暗骂自己太蠢,去了趟平康坊弄回来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自然是少年慕艾……不,是色中饿鬼啊!
“未必见脸。”
周赵很有说话技巧,懂得留白。
不见脸,那见什么?
李善从上往下想,两条腿在两侧,那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两条腿中间……应该看得到吧?
使劲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李善用看前世狐朋狗友的眼神打量着周赵,果然,每个男人都是lsb啊。
“大郎。”朱八嚷嚷着进来打破了沉默,“这是今日账目。”
东山寺每日将豆制品送去东市,酒楼掌柜每日画押,两边核对后在李善这边入账,每十日结账。
“八哥回来了。”李善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今日如何?”
“听说伙房里有个家伙偷了琼瑶纱。”朱八粗声粗气道:“掌柜说怕又有人窥探秘方。”
李善警觉起来,王仁表还真够倒霉的,这次王仁祐应该难以得手,东山寺和朱家沟这边自己都已经叮嘱过了,大部分豆制品都不是能简单复制出来的。
“明日我入城一趟。”李善转头看了眼眼巴巴的周赵,“你跑不跑?”
“不跑,绝对不跑!”周赵信誓旦旦,这些日子实在憋坏了。
“跑了也无妨,另请一位先生授课就是。”李善点点头,“八哥,明日你挑三人同行,若是周先生要跑,打断腿拖回来。”
周赵打了个寒颤,他见过农闲时村内青壮操练,说不上武艺高强,但也绝非普通府兵能比拟。
在朱家沟也待了快三个月了,周赵对这座村落有着很多的不解,明明投献东山寺免于税赋,为何还要像府兵一般常常操练。
更让周赵不解的是,族长朱玮到底是什么来历,不仅消息灵通,而且还能把即将定罪的自己捞出来。
还有面前这位少年郎,据说祖籍陇西郡成纪县,但又不肯承认是陇西李氏出身,丰神俊朗,结交的都是五姓七家子弟,而且分析局势头头是道,点评人物细致入微。
如果说三个月前,周赵恨不得拔腿就走,但如今,周赵并不想那么快离开……反正自己还有好些让那厮眼红的绝技呢!
周赵正想着,那边李善叫住准备离去的朱八。
“八哥,问问谁午后要去城内,或者有货郎入村,替我买一面铜镜,最好大点,清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