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程皙虽然年轻,但眼光着实不错。
第一批繁花系列花笺很快就在文星阁上架了。
花笺的底色是米白色的,以花命名,在纸上勾勒出各种花朵,其中十分应季的如梨花、樱花和迎春等等应季的花还压了一朵真花上去,十张不同款的花笺为一套。
绽放在花笺上,凑近还能嗅到极其浅淡的香气。这道工序在作坊里是保密性最好的一道工序,不仅用的人少,连制作的器械都是系统出品,而非给图找工匠定制。
繁花系列花笺的目标就是京城的闺秀们,萧绫在手里把玩着第十一款牡丹花纹样的花笺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文星阁。
“这花笺真好看,姐姐,你看。”一个梳着双丫髻,头上却带着金步摇的姑娘拉着身旁的少女,咋咋呼呼十分夸张的尖声说道。
萧绫在二楼看着这个活泼俏丽的姑娘,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是京中的哪家闺秀,倒是被她拉着的姑娘看着眼熟,仿佛在弟弟身边瞧见过一次。
好像是潘家哪房的嫡女?
“这姑娘看着面生。”
听主子这么说,觅春往一楼看去。
“这,莫不是最近回京述职的几位节度使家的姑娘?”
萧绫收回注意力,伸手摸向盘子里的龙井茶糕,咬了一口,软糯清甜。
就在她吃到第六块茶糕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个女声十分豪迈的说道:“这些花笺我全都要了!”
被壕了一脸的萧绫缓缓放下手里的点心,透过窗户往一楼看去。
小姑娘十分豪气的将今日摆在站台上的和仓库的花笺全都买了下来,十几个丫鬟在拆包装,只为拆到一张牡丹花笺。
店内的客人也没这种架势镇住了,都在围观这姑娘能拆出来几张牡丹花笺。
“扣扣扣”,包间的门被敲响,原来是李筵今日也在店里,她的包厢冲着后街,是来萧绫这里凑热闹的。
“永平妹妹可知道这姑娘?”李筵一副我有八卦但是碍于才女包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你快来问我的表情。
萧绫十分配合的捧哏:“不知道,李姐姐给我讲讲吧。”
“这是西州节度使家的姑娘,前几日刚进京。你知道她家送她进京做什么吗?”
萧绫十分配合的问道:“做什么?”
“先皇曾跟西洲节度使说,想跟她家做儿女亲家,就口头上定了当今跟西州节度使魏家的婚约。”李筵跟小姐妹聊八卦有点上头了,也没注意自己此时的清冷才女的包袱丁点不剩。
“这年岁差的有点大吧。”萧绫想了想已经二十八,死过一个老婆的陛下,再看看一楼那个十三四模样的姑娘,表情一言难尽。
“这种口头的玩笑话本来没人当真的,当初陛下还是个光头皇子时,可没见魏家提婚约这事。”李筵撇撇嘴,十分看不上魏姑娘这做派。
打量着谁看不出来呢,买花笺是一回事,怕是听说了牡丹花笺的事,想讨个彩头吧。
饶是萧绫反应慢了一点,也明白过来,这是为了讨个好意头就包了这批花笺?
不是很懂富婆的想法。
这事传着传着,竟然还有几分离谱,把一张牡丹花笺硬生生谣传成了如同寺院求签时的上上大吉签一般。
风评迅速就往玄学层面靠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