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下面的那一面全开了窗,露出了赤得血红的一面,这是一块昂贵的赤色玻璃种翡翠!
而且不是一点,是一大块!
整整一块石头。
几乎接近有十公斤重的大石头,这块石头的价值不可估量。
丁费思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祝野把她搂进怀里,“思思,其实你不用介意harles好赌这件事,他不仅不好赌,与之相反的是,他是我见过最有自制力和野心的人。”
祝野看了一眼那块石头,温声道,
“这块石头是他在缅甸赌石拿回来的,价格可能要上亿,他出身于老钱家族,却并不是继承人,而他父亲给每个子女一样的本金,让他们赚钱,到他去世的时候,哪个子女赚的钱最多,哪个子女就是他家族信托指定继承人。”
“harles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烂透了,没有竞争力。那样的话,其他竞争者自然就不会盯着他,而他烂赌的名声传开,那么,他到缅甸去做赌石生意便是顺理成章,就算成了,所有人只会觉得他烂赌走了狗屎运,而不是真的有能力。”
丁费思听完,不由得对那位没有在新婚派对上露面的harles有了强烈的好感。
能这样忍辱负重的人,一定能做成大事。
祝野笑了笑,
“harles是很讲义气的人,看这个新婚礼物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本人其实真的很nie,你要是见过,都很难不会与他结交为好友。”
“他是我在伦敦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些事情他只告诉过我,他送这个新婚礼物过来,看来也是不打算对你保密,所以你也要帮忙保守好harles的秘密,好吗?”
丁费思余惊未定,她不由得对harles这个人起了点好奇,
“保密那是当然的,既然他和你关系那么好,那为什么他不来参加我们的新婚派对?”
祝野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因为他有很多大事要做,暂时回不来,想必这块石头里也有他表示歉意的意思,对我来说,这完全可以理解,等他闲下来了,我带你见见他。”
丁费思用力地点点头,她点头的时候特别可爱,像只小动物。
祝野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吻她,丁费思此刻的气完全消了,近距离看着祝野英俊的面庞,也忍不住沉迷进他的吻。
丁费思突然起身,咬着唇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原谅你了。”
在牛津街疯狂shpping,花了他很多钱,还故意为难他,让他一套套地试衣服。
但祝野对她的脾气格外有耐心,哪怕她不用的东西也能买下来哄她,她说什么是什么,还大庭广众下让他背着她走路,在下属面前欺负他。
而且朋友们祝福她和祝野的贺卡写得太动人了,她又哭又笑的。
她忽然也觉得自己好没有道理了,本来结了婚就该是这样的。
难道他不喜欢睡她还去喜欢睡别人吗?
只是她没有转过弯来,还总是把祝野当成男朋友而不是丈夫。
总觉得他们只是在谈恋爱,而不是在携手步入婚姻。
她好像更喜欢和祝野谈恋爱,胜过和祝野结婚,大概这就是祝野一直在担忧的问题。
祝野害怕她离开,所以宁愿用婚姻绑住她,也要把她留下来。
可她总有一种适应不了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太难让人改变和适应,哪怕她意识到了,仍旧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就过渡完这个变化。
好像不是祝野错了,是她错了。
丁费思看着祝野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哥哥,我错了。”
祝野不动她,往后倒了一点,靠着沙发的背垫,眼皮微垂,薄唇轻启地道,“你觉得哪错了?”
他的样子淡漠平静,丁费思其实很不适应他没有表情时流露出来的疏离。
因为他有表情时深情宠溺,总让她觉得自己被他看进眼底,他是在宠她的,可他没有表情时就像一个冷漠风流的薄情渣男。
似乎她的一切事情都不值得他关心。
丁费思咬唇道,
“其实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
祝野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似笑非笑道,
“知道还那么说?”
丁费思突然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这个动作有点下流,但祝野这么做更像是惩罚她,不轻不重的,却能让她的脸迅速变红。
丁费思红着脸道,
“还不是你太”
丁费思说不出口,祝野轻佻地笑着,帮她补全她的话,“我太厉害了?”
丁费思低着头,通红着脸却没有否认,甚至还很浅很浅地应了他一声嗯。其实她是想说他太变态了。
丁费思忐忑地结巴道,“你要不注意下身体,克制一下。”
祝野伸手摸她的脸,略微粗砺的指腹摩挲过她的面庞,他微微用力压了下来,她脸上的软肉被捏着,祝野的声音冷漠微哑,“丁费思,你欠我三年,这么轻易就想还清了?”
丁费思被他捏着脸,她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又不是我想这样,你为难我干嘛。”
祝野开始捋她的头发,修长如细竹的白皙手指有力而灵活,颇有控制力地将每一缕发丝都交叠环绕在最合适的位置,但是他的声音冷漠,编辫子的动作也像是憋着怒气,却在刻意地压制自己,
“如果你不走,我们就谈了五年的恋爱,现在早就结婚了,所有人都会知道祝野和丁费思是一对,你被甲方欺负我可以护着你,你要什么我能给你什么,你想写字我也可以给你铺一条康庄大道,但是你没有,你甚至连你要走这件事都不告诉我。”
祝野撩起眼皮看她,一派冷漠疏离,
“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睡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丁费思和他的目光相对,他的眸光太强势冰冷,丁费思一瞬间居然有点鼻酸。
祝野松开了替她绑头发的手,却强势地搂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祝野薄唇微启,眸光冷峻,
“连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件事都值得怀疑,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你信过我吗?要是现在重新发生点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就要像几年前那样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