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很晚都没回来,丁费思一个人待着害怕,给祝野打了几个电话,祝野都没有接。
她又给祝野发了消息,祝野还是没有回。
祝野半夜回来的时候,打开了灯,一路开到自己房门前,整个房子灯火通明。
他轻轻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丁费思窝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身上裹着毯子,小脸有些通红,眉头微颦,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细细的手臂横在胸前抱着自己,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在梦里都要保护自己。
祝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被放到床上之后,肢体慢慢舒展开来了。
似乎是落入了熟悉的坏境,亦或是因为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她潜意识里能放下戒备安睡。
她要找一个有熟悉的人的味道的地方,才能勉强入睡。
祝野替她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但是以前丁费思从不怕黑。
他不知道她消失的三年里,都发生过什么。
祝野就坐在床边看了她一夜,直到清晨才离开。
丁费思醒来的时候猛然发觉自己在祝野床上,她赶紧下床。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她是睡在沙发上的。
她现在还添了个梦游的毛病?
丁费思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
她长出了一口气,幸好祝野没回来。
她昨晚给祝野发了消息,说不敢一个人待着,能不能去他房间。
祝野没回消息,但是寂静得恐怖的一楼让她毛骨悚然,她还是违背原则跑进了祝野的房间里,就占用他一个小小的角落待着,尽量不给祝野造成麻烦。
丁费思揣着一肚子的问号,反复回想昨晚,但是怎么都想不起自己跑到祝野床上去的记忆。
幸好祝野不在家,否则又是社死现场。
她想起昨天祝野送给她的那个见面礼,把那个礼盒拿出来拆,拆到最后是一只雾蓝色表盘的双面翻转石英表,蓝宝石的表壳光滑又细腻,做工精致大气,一见便知价值不菲,更何况上面那个卡勒多拉巴十字架的logo,这个牌子少说就是几十万起步。
丁费思倒吸一口冷气。
……这她怎么回礼得起。
可是直接还回去也是不会做人,还显得小气。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只表祝野也有一块,只不过是男款的。
四舍五入就是情侣表。
只是足足过了三天,祝野都没能见到丁费思戴那只表,依旧戴着以前那块机械表。
祝野终于忍不住了,在浇花的时候问她,
“是不喜欢我送的那只表吗?”
丁费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太倒霉了,不敢把那么贵的表戴出来,感觉一定会遇到点什么事儿。”
祝野:“……”
哦,他忘了。
丁费思确实挺倒霉的。
祝野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块机械表上,认真记住了它的样子。
回头一查,恰好这块表有情侣款。
而且只需要六百块。
祝野看丁费思戴,觉得表都快比手大了,表带也很宽,感觉会限制手腕活动。
他想了想,在官网下面认真地提了个问,
“戴这表影响我单手开法拉利吗?”
下面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影不影响不知道,但吹牛逼肯定会漏风。”
“……”
十几条没一个是具体回答了问题的,都在喷祝野。
祝少本人一脸复杂,决定换个问法,重新提问了一遍,
“戴这表影响我单手开拖拉机吗?”
这次很快就有人正经回复了,
“可以的,不影响,你比你楼下那个说开法拉利的伞兵实诚多了。”
祝野:“……”
丁费思还是执着于跑各种房产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