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两瓶水是什么时候吊完的,也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恍然间墨丹砂睁开眼,天花板上倒映着窗外摇曳斑驳的树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茶香气,混杂着橘子牛奶的清甜,咕咚咕咚煮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手背上的针已经被拔掉,只剩下一个不明显的青色的针眼,墨丹砂揉了揉有些阵痛的头勉强找回些意识,下床穿鞋走至门外。
窗外天光大亮,碎金色的阳光投影在墙上带着迷乱的光圈淡开,像是只存在于梦境童话里,而一尘不染的家具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墨小姐?哟你醒了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会儿,你身体可还虚弱着呢。”
林阿姨从厨房端着煮锅出来,瞧见墨丹砂站在走廊口发呆,连忙放下锅上前扶着她:“步子虚得很,你这一烧都39度了,幸好是没把人烧坏,来坐着。”
等墨丹砂坐到沙发上,掌心又被递过来一杯温牛奶,她这才歪头轻声开口:“白前辈呢?”
“白先生啊,早上看见你退烧之后我让他去睡觉,但他似乎现在在书房处理工作。”林阿姨笑得慈祥:“这么工作身体怎么吃得消,墨小姐还是进去劝一劝吧。”
墨丹砂望向书房,门被紧紧合拢,她无法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做什么。
虽然守她这个病患守到大清早还要无缝连接去书房工作这件事听上去十分让人动容宛若劳模,但墨丹砂竟然迷之觉得白冽肯定是在打游戏……
这样温柔的白前辈,她之前竟然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本着进去胡乱道个歉的心理,墨丹砂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书房的门:“白前辈,之前你跟我说的想养个童养媳冥婚啥啥我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支持你,虽然咱们可能暂时找不到合……适…………的。”
墨丹砂哽住。
书桌前,白冽西装革履穿得极其正式,左耳戴着耳麦,斯文楚楚正襟危坐板着脸的姿态一看就是在进行什么肃穆庄严的电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