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道理?凭什么怪罪他啊,都说了吧,他是在战友都被杀死后才逃跑的,他一定是判断自己就算留下来也无法改变什么才会逃跑的。”周望景怒声道。“要怪也该怪那个害人的怪异吧?”
他一直很无法理解一件事,就是收容失效到底关那些基金会战士什么事。
他们谁不是肉长的?他们难道没有尽力吗?这种比天灾还要可怕无常的事情,为什么要怪罪在他们身上?
“因为悲伤总是需要宣泄口的。”一旁的白祈突然插话道:“人们不会去怪罪他们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们只会去将悲伤倾泻在唾手可及之处。”
白祈说完这话,认真的看向周望景。
“哥,如果你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我真的要劝你再考虑考虑要参加基金会的事。”
听到这话的周望景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又看向师亮。
“师亮,你呢,你现在还在怪他吗?”
“怪?怪他我就不会来这里了。”师亮叹了口气说:“我还记得最后他看我的那一眼,是那样不舍,带着一抹安静的微笑,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和他见面的第一面,最初的见面他眼中有多少的庆幸,最后分别的时候,他的眼中,就有多少释怀和满足···于是,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烟消云散了。”
“那一瞬间,我明白他为什么会逃跑了。”师亮说:“他只是想见我,见我这个孙子一面,他不想到死去的瞬间,都还不知道我的模样。”
“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一开始我想参加基金会,只是单纯的想去找他,成为爷爷的同事的话,应该就不难找到他了。”师亮说。
周望景抿了抿嘴,不知道有一句话该不该说。
“师亮,除文职研究人员以外,基金会前线人员的退休年纪是57岁。”最终,周望景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和爷爷见面的时候还是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爷爷已经五十多了,那么如今他应该早就已经退休了才对。
如果他真的不清楚,自己作为朋友,就更应该去提醒他这个事情。
“嗯,我知道的,后来我知道这件事后,还忍不住哭了一场。”师亮说:“但就算找不到他,就算···他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我也要加入基金会。”
“我要为他正名,我要最终告诉大家,他当年不是因为害怕才逃跑的,他的孙子都不会因为害怕怪异而逃跑,他是一名让他自己骄傲的基金会c级战士,他就更不会因为害怕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