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朴道:“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怎么舍得惹你生气呢,我……”
雪见纱俏脸微红,连忙打断他:“大师兄,你别说了,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白朴拍着胸脯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雪见纱道:“这个家伙没地方住,麻烦大师兄给安排一下。”
白朴道:“就这点小事,举手之劳,放心吧,这位小师弟就交给我了,你御剑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满脸堆笑着过来拍徐天逸的肩膀。
徐天逸一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当即留了一个心眼。
“那就麻烦大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
雪见纱心有他念,正是求之不得,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徐天逸,说道:“既然你们两个如此谈得来,那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他。”说完转身离去。
见雪见纱走远,白朴立马脸色一变,看了看徐天逸,冷冷地道:“跟我走吧。”
“去哪?”
“你住的地方啊。”
当即白朴与杀生走在前面,徐天逸跟在后面,走了约莫一顿饭工夫,白朴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简易的土坯房前,说道:“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徐天逸一看,这房子破败简陋,与天玑峰别处全然不同,他当即伸手推门,厚重的木门嘎吱一声分向两边,倒在地上,地上腾起厚厚的尘土,带着一股霉味传进鼻孔,里面柴薪成堆,居然是一间柴房。
徐天逸当即了然:原来这白朴当着雪见纱的面演了一出戏,实际上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狭窄心胸可见一斑。
不过他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好装出一个没事人一样,恭恭敬敬向白朴作揖道:“谢谢白师兄。”
白朴道:“委屈徐天逸兄弟了,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不瞒你说,再过不久便是招新大会,其余房间都让一些前来参加纳新仪式的人住了,只怪你来得太晚,目前只剩下这里了。”
徐天逸道:“不打紧不打紧,我风餐露宿惯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很好了。”
白朴道:“兄弟以前是做什么的?”
“猎户。”
白朴与杀生对视一眼,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徐天逸道:“真是猎户。”
白朴“哦”了一声,道:“那你就先在这里歇息吧,晚点我让杀师弟送来饭菜。”
徐天逸答应下来,自己走进柴房,开始收拾起来,白朴很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离开了柴房。
这天傍晚的时候,杀生果然送来了一个食盒,饭菜居然十分丰富。
徐天逸此时真是饿了,打算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又怕饭菜有毒,灵机一动已有了主意。
他等杀生走后,一个人提着饭菜来到一个水榭之前。
见池塘里面游鱼成群,他便丢了一点饭菜下去喂鱼,直到看到鱼儿把饭菜吃了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再提着饭菜赶回柴房,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干净净。
入夜之时,凉雾从四周升起,粘衣生寒,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徐天逸胸部肋骨还未好全,不时隐隐生疼,只想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于是便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时候,身体突然瑟瑟发抖,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打颤,徐天逸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一看,只感觉手脚冰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想要翻身坐起,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糟糕,我可能中毒了,那饭菜里有毒。”
只有这个可能,但是让他百思不解的是,他明明看见鱼儿吃了饭菜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自己却中了毒呢?
他哪里直到这毒却有一番玄妙,只有在人体体温下才会发作,鱼儿乃是冷血动物,自然没事。
徐天逸懊悔不已,恨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道白朴仇视自己,居然如此大意。
恨则恨矣,可是此时的徐天逸身体根本无法动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猜不准接下来白朴还会采取何种歹毒手段对付自己。
他一介凡人,一不会任何修为,二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等死。
他试探着打开嗓子大声呼喊,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