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姚惯会装柔弱,这是傅玉珠知道的。
每次都是装的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傅玉珠装不来这样,每次看着都觉得恶心极了,却又拿她没办法。
而且,最关键的是,江月姚在她们的圈子里,人缘最好。
傅玉珠怎么着,也拿她没办法。
这次,更是如此。
不少人都是带着同样的目的,自是帮着江月姚说话。
附和着,都跟江月姚是一个意思。
傅玉珠特别没好气的回道:“那可是大房的眼珠子,叫出来,万一出什么事了,谁担这个责任。说的倒是轻巧,你们谁要想见她,大可以去听雨阁啊,见不见的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傅玉珠突然间都不想搭理她们了。
一个个的,都存了巴结傅沅苓的心思。
傅玉珠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就气的不行。
经傅玉珠这一番呛声,大家是都安静了。但水榭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个诡异了。
傅玉淑与傅玉娇装听不见,看不见,反正就是不管。
傅玉珠也不是个成大事的,就一直耷拉着脸。各家的贵女或多或少也有点脾气,有傅沅苓在,大家都有点不愿意巴结傅玉珠了。
到最后,整个宴会,也是不欢而散。
傅玉珠那爆脾气,到最后自然是对着自家人发了。
傅玉珠刚想逮着傅玉淑跟傅玉娇发火,认为她们没帮忙说话。
可傅玉娇最近心情也不好,脾气也大,对着傅玉珠,也没好气。
还不待傅玉珠发火,傅玉娇就气呼呼的走了。
傅玉娇如此对她,留下傅玉淑,她也没心情骂了。
无可奈何,傅玉珠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去。
“娘,她们都欺负女儿。”
一见到三太太,傅玉珠便哭着告起状来了。
三太太最近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傅玉珠又来添乱,惹的她更加的烦了。
三太太放下手里的绣活,没好气的道:“又怎么了?”
傅玉珠哭着跟三太太说了刚才的事情,三太太听完,楞是被气着了。
“我说你是不是一天不安分就过不去啊,你现在是想把自己的名声弄坏,才好吗?”
三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傅玉珠骂道:“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懂点事行吗?连江月姚她们都知道该巴结谁,怎么你就这么蠢呢?人家傅沅苓,从回来至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再看看你自己,又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二房,也是因为会巴结大房,要不就是二房的庶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平时那么教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傅玉珠被骂的,顿时就没了话说。
三太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灰暗不明的看着门口,“谁让你投错胎了,自然是比傅沅苓要低一等。府里姑娘到你们这一辈,都是玉字辈,就她一个,用了与元相近的沅。就这点,就足以看出区别。你不能再任性了,你爹没什么出息,什么世子之位,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你要是再不努力,以后苦的,还是你。”
“看看这府里,除了你祖母,就只有大房的顾氏,有诰命在身。每次宫宴,就算大房只有几个小孩,也只有大房能去。娘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那天,你要是能给娘挣一个诰命回来,那娘就是死都安心了。”
傅玉珠听着,并没有说话。
她也算是大人了,她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要想挣个诰命给她娘,那唯有嫁给王爷,才是最快的途径。
嫁给王爷,她不是没想过,可自己,能吗?
傅玉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