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深深水江奕靠在窗边呼吸着窗外新鲜空气,一边吹风,一边醒酒。
他今天呆在中原中也离港口黑手党很近公寓里离路道很近,夜已经如此深了还可以听到楼下街道上传来喧嚣声。
混杂着汽车呼啸而过声音。
零零碎碎汇聚成夜晚声响将他隔绝在这斑驳夜色之外水江奕定定看着屋外景色,无端端出神了下,正在发呆。
系统在他身边幸灾乐祸道:“不会喝酒你干嘛硬是要折磨自己呢?”
水江奕脑子被那几口酒闹得迷迷糊糊这会儿已经跟浆糊差不了多少了他抱着抱枕呆呆看着前电脑一字一顿说:“因为我要走剧情啊!”
水江奕记忆一直以来都很好很好很好。
那些旁人过去了许久就会忘记掉事情他都会一点一滴记在心里。
譬如说织田作并不是喜欢喝酒,他只是很喜欢呆在酒吧里感觉织田作曾经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要和一个久别重逢人遇见话,可以选择话。
他希望那个久别重逢地点是在酒吧里。
因为他其实是一个不太善言辞家伙哪怕是多少寒暄藏在口中都是很难说出口,但是有酒吧作为托词话一切都会好进展许多。
多少多少只在一杯酒中就说清楚了。
为此为了给织田作一个他心里喜欢再见,水江奕特意让系统排查过了,里只有织田作一个人太宰根本不在以后,才进去。
事情进展很顺利,水江奕碎碎念道:“织田作联系方式我已经要到手了,后要跟太宰治对手戏时候,如果我实在是撑不住了,那也可以叫织田作冲在前帮我挡一挡,反正太宰治总归是不会对织田作太生气。”
系统感觉不对,它辩驳道:“明明他也有跟织田作生过气吧?我硬盘里还有存他们吵架录像呢!”
水江奕挥挥手:“你拉倒,你所谓吵架录像不过是太宰治强行嚷嚷着拉着织田作不让他去涉险而已,不过”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道::“太宰治本来就是这样一个霸道人啊,与其说是太宰治不会跟织田作生气,倒不如说是织田作一向都知道太宰治是一个对待感情很孩子气人,一直让着他罢了,你看看织田作如果跟太宰治真生气话,太宰治他怎么可能吵得过织田作呢?”
系统说:“一一,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亲眼看到过一样?你是不是背着我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情报?”
水江奕迟钝反应了一下,扭头去看系统:“我没有跟你说吗?”
他想了下前因后果,很认真解释道:“刚刚我并没有说谎,也不是特意去哄织田作开心,而是在if线中原中也,确实很喜欢织田作,喜欢到会去收藏地步。”
“并且我刚刚想起来,在if线太宰治死了以后,中原中也他”
水江奕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奇怪事情一样,诡异顿了一下以后,他说:“他曾经去和织田作聊过一次,不过那次聊天,并没有那么愉快。”
“诶?”系统被这个神展开绕晕了,它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文豪野犬这个世界线发展完全超出了它预期,而且这是if线中原中也自带记忆。
就好像是将两个世界共同点糅杂在了一起一样,就连系统也不知道水江奕什么时候会知道一些连它都不知道事情。
但是这并不是系统可以处理意外,准确来说,这些记忆在这个世界线下,他是合理。
它还想要再问水江奕一点什么东西时候,就看见前电脑滴滴发出了声音。
水江奕被滴得清醒了一点,他抱着怀中抱枕点开了来人消息。
组合:成交。
这行字水江奕看得有点吃力,不过两个字信息在他脑子里根本走不顺畅,刚刚接收就立马短路,又吹了下风清醒了下脑子以后,才动手噼里啪啦给他发了一串字。
系统飘过来贴在他身上问:“一一,你”
它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坑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水江奕看着银行账户到账提醒,笑眯眯挑起唇:“哪里不好,我会负责给敦君送上一个小礼物压压惊。”
晚风将水江奕橘色半长发吹起来,瞧着很是漂亮,他靠在窗户上,这会儿他酒已经差不多醒了,那种刚刚和系统对话迷糊状态统统消失。
冰凉玻璃贴在他脸颊,很是清凉,水江奕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又跳动出来文字,低声呢喃道。
“又是那样东西啊,大家好像都为了它而纷纷打破了头呢。”
为了鼓动剧情发展,水江奕在这几天内摸索到了组合首领联系方式,以一种匿名状态
和他谈了一场合作。
其实刚开始时候,水江奕还会比较忐忑,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跟人这样谈判过。
但是很显然,是他想多了。
这具身体好像是无师自通如何跟人谈判,他消息发过去并没有多久就勾起了组合首领好奇心,时至今日,当他抛出最后一个饵中岛敦时候。
中原中也低头瞥了眼手指,果不其然收到了守在国际界限手下发来消息。
有栖川:有船只穿行而过。
鱼上钩了。
水江奕想,要开始收尾了。
中岛敦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是幸福无与伦比。
毕竟他终于摆脱了乱步先生魔爪,到了太宰先生手下,他从被太宰先生救下来那天起,就深深感慨太宰治成熟温柔,当然
只有少数太宰先生选择自杀时刻不在其中。
中岛敦打开门以后,看见靠在门口水桶中太宰先生,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后,走到了太宰治身边,关切问:“太宰先生,需要我帮你出来吗?”
太宰治皮相是极其好,闭上眼时候,冷白色肌肤自带了一种脆弱感觉,纤长眼睫安静垂挂着,好像是书中正在沉睡人物一般带着一种虚幻感觉。
于是,哪怕是中岛敦已经见过太宰治在他前无数次选择入水自杀,他也还是不可避免,在太宰治长长久久不回应以后,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太宰治鼻息,试探他是不是还活着。
当然,在还没有碰到时候,就对上太宰治懊恼眼睛:“这次竟然也没有死掉吗?”
中岛敦叹了口气,他一边扶着太宰治出来,一边问道:“太宰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天上太阳亮得很明媚,太宰治衣服几乎都在水中浸湿了,湿漉漉贴在他身上,皱巴巴泛着水光。
他揉着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抬起头看向中岛敦:“问我为什么要自杀?”
他说语气很轻很淡,好像是在说别人故事一样,中岛敦看着他,突然间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太宰先生今天早上有没有吃早饭?”
我只是在想,太宰先生应该其实并不是真正寻求死亡吧。
当一个人真正寻求死亡时候,他是不会在亲近人前暴露自己最后一,这是每一个人最终都难以避免难题。
因为感情让人目眩神晕,而在亲近人前死亡,不异于是一种凌迟一般残忍。
当他在你前一次又一次选择死去时候,其实只是一次次向你伸出手,希望你把他拉出绝望深渊。
中岛敦依稀记得,在自己回忆中,有一个人在某个如是清晨里,对着中岛敦这样说着。
只是他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跟他说过这句话那个人样子了,也不记得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事情了。
只记得,应该是一个言语很温柔人吧?
太宰治看着中岛敦神采奕奕双眸,他原本无机质眼神顿了一下,缓了很久以后,唇角勾起了一个微笑,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看上去特别耀眼,他说:“是啊,敦君要请我去吃早饭吗?”
中岛敦局促笑了一下,他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后脑勺,说道:“如果太宰先生不嫌弃我目前还没有很多钱话,那就一起去吧?”
“好啊。”太宰治笑着站了起来,“不过在之前,我可能要先去换个衣服。”
中岛敦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太宰治屋子就在他旁边不远处,中岛敦靠在不远处树下,等着太宰治换好衣服。
太阳透过繁厚树冠轻柔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阴影。
中岛敦无意识踢踏着地上泥土,将脚下泥土踩得七七八八都是脚印,他在想一件事情。
自从那个橘发青年出现了以后,他就一直会做梦,梦里什么东西都有,有无边无际海浪,有荒诞古老沙漠,也有浸满血色长夜,在那些梦中,他就好像是拎着长刀杀戮死神一样,所过之处,没有活人。
就好像是那天突然出现在他前芥川龙之介一样。
中岛敦可以确保自己在遇见太宰治之前,与这些异能啊又或者是什么样世界很远很远,他只是孤儿院里一个很不起眼,又是累赘小孩而已。
可是无端端,那些出现记忆,又让他觉得很熟悉。
他没有拎过刀,但是此时他觉得,如果有人给他一把刀话,他会很清楚应该如何握刀与如何杀人。
而往往这个时候,他身边都会呆着一个很矮小姑娘。
可惜梦里除了他和那个橘发青年以外,一切人样子都很迷糊,中岛敦只能依稀记得那个小姑娘装扮,她喜欢穿和服,喜欢绑双马尾,跟在他身边时候,出匕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应该是一个很小小孩儿吧,中岛敦如此想到,因为他记得那个小姑娘总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候,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让梦中他摸摸头。
前突然刮过一阵阴冷风,中岛敦从幻想中醒过神,迎而上就是一个小姑娘凌厉双眸。
她飞快来到中岛敦前,微风吹起了她双马尾,发丝在风中摇曳出轻快弧度。
她动作很快,但是这些快捷动作却在中岛敦眼中拆解成了数百个不同分镜,在她快要接触到中岛敦时候,他微微侧身,躲开了她进攻。
不过,在侧开身时候,中岛敦瞬间抓住了她手腕。
泉镜花不敢置信睁大了双眼,使劲挣扎,却根本没有从他手中挣脱开来,中岛敦带着她跳开了刚刚他站着那块地。
刚刚被他踩凌乱地直接被巨大植物顶开,巨大藤蔓在地上嘚瑟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