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爆笑。
季吟秋脸噌得红了,连忙解释:“我刚刚不是在说这个……”
望舒怕老师心里介意,帮忙解释:“陈老师,刚刚季吟秋在跟我聊其他事情。”
“好,”陈老师也知道可能老师的一言一行会让学生多想,主动给台阶下,“那季吟秋你上来给我擦个黑板,我就不追究了。”
季吟秋连忙上去干活。
陈兆远趁着空闲把卷子往下传。
这是上周的数学竞赛小测,依旧是两个班互相批完。
“拿到手看看隔壁班有没有批错的地方,分数不对的等会下课来找我修改。”
坐在望舒前面的沈婕拿着卷子往后传:
“望舒,你的卷子怎么被撕坏了一点?”
“难道是隔壁班同学嫉妒你数学太厉害了?”
“什么?”后面刘博闻听见了,站起身来把卷子劫走了,“我到要来看看谁敢欺负我们大班长?”
“凌越?”
“他这个家伙,怎么恩将仇报啊。”
望舒的心脏不规则地跳了几下,迫切地想赶紧把卷子拿回来:“没事没事,给我吧。”
她把卷子拿回来,看到自己的名字旁边龙飞凤舞地签了个“凌越”,这两个字应该是刻意练过,整体看来工整刚劲,排布紧凑,其中几个笔画收势不住,透出了点潇洒不拘的个人特色。
尤其是“凌”字那一捺和“越”字的竖折勾,恣肆里透着点锋利,很好看。
望舒没想到自己对着他这两个字都能欣赏半天,着实有些痴汉心态。
于是赶紧收敛心神,快速浏览了一下卷子,左上角确实有个两个指节长的口子,不知道是怎么被撕坏的。
这份数学竞赛卷子满分一百,她拿了九十八分,满卷子基本都是红勾勾,除了最后一道压轴题的最后一小问,颇需几分巧思才能解出,她考试的时候没做出来。
偏偏凌越批她卷子的时候没拿到满分,有点小遗憾。
刘博闻下了课还真去找了凌越“算账”,没多久就回来报告敌情:
“号外,号外!”
“卷子不是凌越撕的。”
“望舒你之前不是写了那个征文吗,凌越那组第三桌的两个男生久仰大名都想批你的卷子。”
“哎,然后你拉一头我拉一边——”
刘博闻跟讲相声一样,双手一拍:“得,一不留神给扯坏了。”
“正巧凌越经过,及时出手,拿回卷子,以免它被——五马分尸。”
“刚刚我去他们办的时候,那两个争夺你卷子的男同学让我帮他们向你道个歉。”
“没关系的。”听他这话,望舒突然想到,她批不到凌越的卷子,估计也是因为前排的女生会优先挑出来他的。
那就不是她跟凌越没有缘分。
而是他太抢手了。
“好了好了,汇报完毕,你就退下吧。”季吟秋把刘博闻按到后面的座位上,偷偷跟望舒再续前话,“那个你喜欢的人,是拒绝你了?”
“没,他不知道,我谁也没告诉。”
“那不算,说不定他也喜欢你的。”
望舒回想了一下前几次和凌越的交集,摇了摇头。
他那个表现,太坦然了,必然是没喜欢上自己。
她不想多聊,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的人不能不喜欢我?这也太霸道了。”
“不喜欢不是正常的嘛。”
“可是你很好啊。”
“成绩又好性格又好,安静温柔,跟你相处起来特别舒服,但广播社那件事你又像个酷姐姐!”
“多好!”
望舒承认自己是个俗人,被季吟秋这顿夸成功取悦到了:“我真这么好啊。”
“真的!”季吟秋诚恳点头,“我就特别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对了,我们寒假不是还有竞赛冬令营嘛,按照往年惯例,隔壁班和我们班竞赛综合排名前二十的可以参加,如果我能考进前二十,可以和你住一个宿舍吗?”
“这还用说嘛,我肯定想和你一起。”季吟秋性格活泼,每天开开心心的,基本没有消极情绪,跟她在一起,望舒是少有的放松。
不过竞赛冬令营,这好像是她高中三年唯一一次能和凌越同班学习的机会了。
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