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都没有。”

“……”

天被聊死。

梁见识相的闭嘴，伸手想去拿程聿深手里的棒棒糖，不料被程聿深躲过。

“你干嘛？”

“解酒。”

程聿深看他两眼，将手里的棒棒糖捏紧，重新装回自己的口袋里，十分冷漠无情：“没有。”

“……”

梁见苦丧着脸：”你就这么对我？”

程聿深：“嗯。”

“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程聿深淡淡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梁见的耳朵里，“况且你刚刚还说想做我弟。”

“……”

“我妹不允许。”

“……”

梁见：“所以你就不给我糖？”

梁见十分疑惑：“不是，这关你妹什么事？”

“糖是我妹给的。”

梁见：“……”

程聿深转头，看着梁见一脸震撼的样子，拍拍他的脸，将他打回现实。

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家洗洗睡了。”

……

清晨一早，鹿呦鸣来到了学校，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关于艺术节的事情。

苏城一中一直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在每年的上半学期，会举行艺术节活动，来锻炼学生们的特长素质，不过这类活动，对于苏城一中的重点班来说，却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他们所有同学并不会去参加这类活动，参加这类活动的，除了班主任，表演者，以及后勤人员，其他的同学还是会被关在教室，默默地啃着书本。

艺术节，她是想去参加的。

一进教室，鹿呦鸣就看到了冲她跑来的阮小念，比她还激动精神的样子让鹿呦鸣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呦呦你快来。”

鹿呦鸣被阮小念拉到位置上，然后她看着她将桌上的一张大卡片拿过来，摆在她的面前。

“当当当当！！”

上面写了她和谢欢意的名字，后面写了很多“正”字。

鹿呦鸣好奇，“这是什么？”

阮小念高兴：“投票啊。”

“看你和谢欢意谁更合适代表我们班参加艺术节啊。”

鹿呦鸣看着自己名字后面的正字明显多于谢欢意后面的正字，笑得合不拢嘴，“大家都希望这次艺术节我去啊？“

阮小念点头：“对啊。”

“你芭蕾跳的那么那么好，你不去谁去？放在教室里简直屈了才。”

鹿呦鸣嘴上留了抹笑，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你说的那么那么好吧。”

阮小念摇头，“不，我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阮小念！！！”就在阮小念自顾自开心时，谢欢意走了过来，一掌拍在鹿呦鸣的桌子上，指着那张大卡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阮小念才不怕她，“就你看到的这种意思啊。”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艺术节，凭什么只让鹿呦鸣一个人参加？！”

“还能为什么？”阮小念冷笑，脸色难看，“因为呦呦比你跳的好，还能拿奖。”

“你呢，你可以吗？”

“就是啊。”一旁传来别的同学的声音，”谢欢意，你忘了高一的时候你是怎么出糗的吗？”

“自己出糗还不说，还连累我们，你还想着去参加艺术节？你还是算了吧，要成绩成绩不行，要能力能力也不行，要我说啊，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高一的第一个艺术节，就是谢欢意参加的，只不过在表演的时候，没注意从台下摔下来，手里的道具正好砸中了被邀请来苏城一中观看的评委老师。

教导主任很生气，在艺术节结束后拉着谢欢意去教务处批评了一顿，连带训斥的，还有班主任。

那段时间，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因为谢欢意的舞蹈失误。

谢欢意气急：“你们这样，也太自私了吧，不就是我失误了那一次，让你们挨骂了而已吗？！”

“而已？”另外一位男同学站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叫而已吗？”

“既然你这么不服气，那咱俩就公平竞争。”

一直没说话的鹿呦鸣突然开口。

她站起身，看向谢欢意，眼波里没有一丝起伏。

“竞争就竞争，你以为我怕啊。”谢欢意抬了抬下巴，作势高傲。

“你当然不怕我。”鹿呦鸣笑笑，“可我也不会怕你啊。”

“你……”

欲想起争执，上课铃就响了。

谢欢意冷冷的哼了哼，气势汹汹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下午放学，鹿呦鸣和阮小念结伴而行，刚走到校门口，准备去“舞与伦比”跳舞，一抬眼顺着人群望过去，鹿呦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脚步一顿，看着那个方向下意识开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