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硬菜做起来这么费劲?起码上个开胃菜塞塞牙缝也行啊,这哪是待客之道?这个老妈,李宇飞歉意的笑笑,起身离座,走了出去!
“姑父,我也要去!”
候电紧随其后:
“我上个洗手间,顺便过去瞅瞅!”
……
“小伙子,总共是三桌,共计1497!零头不要了,给1490,这是小票!”
结账的是两个社会小青年,一个染着黄头发,另一个是鸡冠头,醉眼朦胧,光着膀子,衣服搭在肩头,胳膊上都有纹身,脖子里的金链子拴狗都绰绰有余,黄发小青年一边剔牙一边漫不经心道:
“再抹个零头吧!!”
“好吧,给1400!”
“再抹一个零头!”
再抹就是赔本的买卖了,李母耐心解释道:
“这真的不行,小店是小本经营,何况房租,人工费,材料费都不便宜,我忙活了半天,总不能让我赔钱吧?”
黄发小青年邪邪一笑:
“赔钱总比关门强吧?这天干物燥的,万一起火了可咋办?”
一旁的林雪忍无可忍:
“你们这不是耍无赖吗?赶紧结账,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们……我们报警了!”
“哎吆,我好怕呀!来,小妞,让大爷摸摸,看看你午饭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着,一双邪恶的脏手伸向林雪的肚子!
骤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冷不丁,黄毛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个领着小屁孩的男人,恼羞成怒,伸手拿起前台的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泼向男子,同时,口中还恶狠狠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特么裤腰带没勒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男子眼疾手快,拉着孩子躲向一旁,男子是躲过去了,身后之人可遭殃了,只听一声狼嗷:
“我尼玛,烫死老子了!”
……
候电怎么也没想到,下来催上菜的功夫,都能走狗屎运,电石火花间,候电几下将上身的T恤扯掉,不绝于耳的“撕拉撕拉”过后,变成了一个赤身大汉,胸前红通通水汪汪的一片,还冒着热气,像一头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白毛猪,同时心有余悸,幸亏自己皮糙肉厚,反应及时,如果泼的位置再往下移四十公分,自己的男人生涯基本就到此为止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黄毛:
“说,想怎么死?”
黄毛和鸡冠头被彻底镇住了,确切的说是被候电身上的纹身和伤疤给镇住了,就冲这纹身和伤疤,两人瞬间有了定论:这不是刚放出来的亡命徒,就是哪个帮派的大佬?
黄毛就是一激灵,“酒水不是无情物,化作泄物更护花”,从裤管顺流直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李宇飞将惊吓过度的候毛毛护到身后,一拉候电的胳膊:
“四哥,没事吧?如果没事就算了吧,这还得做生意呢?毛毛也吓坏了!”
侯母也在一旁规劝,候电心有不甘道:
“小兔崽子,偷着乐吧,和谐社会把你俩给救了!”
二人如获大赦,刚要挪动脚步,李宇飞突然道:
“麻烦饭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