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文在旁边适时开口:“朱总,我们先走了。”
朱孝成摆摆手,“去吧,换个包房,想要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黄德文领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灯光昏暗的包房内,方以宁伸手倒了一杯红酒,送到朱孝成的面前。
朱孝成伸手接过红酒一饮而尽,然而扔掉酒杯,揽着人进怀里,带着酒气的浑浊呼吸喷到方以宁耳边,另一只手摸向方以宁的腰,急不可耐探进衣摆。
“朱总。”方以宁按住他的手,低低出声,“您太心急了。”
“不急,让我好好疼疼你。”朱孝成喘着粗气,开始扯自己的领带。
方以宁呢喃般道:“有人在旁边看着呢。”
“除了咱们,哪里有人。”朱孝成扯开领带,开始猴急地扯自己腰上的皮带。
“就在你身后站着。”方以宁抬起头,眸光看向他身后,“是个男孩儿,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到二十的样子。个子不太高,长得很乖很清秀,左边眼尾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方以宁歪歪头,疑惑地问朱孝成:“他是谁啊?”
“哪来的人,你看错了!”朱孝成扯开了皮带,不耐烦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正要扯方以宁的衣服,突然耳边有冷风吹过,一条冰冷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朱孝成一僵,赶紧伸手摸,什么都没摸到,脖子上空荡荡的。但耳边冷风阵阵,似乎有人一直在对着他耳朵吹气。
“他搂住你了呢。”方以宁幽幽开口,“朱总,他看起来似乎很爱你舍不得你的样子。他到底……是谁啊?”
脖子上的透明冰冷手臂突然收紧,朱孝成快要喘不上来气,他挥舞着手臂,瞪圆了眼睛。
方以宁看着他补充:“他说,如果你想不起来他是谁,就拉你……”
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阴森,“去地底下陪他。”
朱孝成惊骇地目眦欲裂,脸憋成了猪肝色,方以宁刚才说的话在他脑中飞快闪过,突然想起什么,他扶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吐出几个字:“一个电……电影学院的学生……”
方以宁微微抬手,朱孝成脖子上的手臂一下子松了,他跪坐到地毯上,大口喘气。
喘了几大口气,朱孝成猛地跳起来,朝门跑过去。刚跑两步,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拽住,“噗通”一声,狗啃泥似的摔倒在地毯上。
他狼狈爬起来,看着几步之遥的房门,正要继续不顾一切跑过去,突然闻到空气中雪茄点燃的淡淡香味,方以宁冷淡的声音响起:“朱总,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害他死的那么惨,他怎么会放过你呢。”
朱孝成猝然转身,不远的真皮沙发上,方以宁懒洋洋坐着,修长白皙的左手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昏黄灯光勾勒出他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
方以宁伸手把雪茄放进嘴里,只抽了一口就蹙眉,嫌弃地把一看就很昂贵的雪茄扔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他……他想怎么样?”冰冷无形的手沿着他的脚踝缓缓往上游移,朱孝成吓的直打哆嗦,面无人色慌张解释,“那件事是你情我愿,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换一部戏的男主,只是过程出了点意外,我早就赔了他家一大笔钱!”
“你能看见他!”朱孝成看着方以宁,像溺水的人抓到稻草般疯狂求救,“你帮我求求情,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只有一个条件。”方以宁竖起一根手指,“我和公司的解约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