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的厕所响起了“滴滴滴”的声音,谢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类似警报器一样的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一股浓烈的酒味侵袭而来,熏得他膝弯顿时一软,整个人支撑不住地跌坐到地上,双颊通红,呼吸急促,眼神模糊。
“艹……这怎么回事……”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灼热和空.虚,以及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的渴望,无一不在告诉谢星——他的抑制剂彻底失效了。
震惊之后,谢星心里最先涌上来的不是对目前这最糟糕情况发生的害怕,而是对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的愤怒:“艹!你是Alpha你怎么不早说!你说你个Alpha……呼……怎么进男O厕所,你是变态吗?”
也怪自己傻,自己这身高在Omega中已经是极少数,这兄弟看着比他还高半个头怎么可能会是Omega,而且刚刚还一直让他进去别出来,站那一动不动明显就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这样了他竟然一点异样都没觉察出来还不怕死地往人跟前凑,这一急真是把自己脑子都急没了。
发.情热一波波地涌上来,谢星难耐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再次试图自救:“哥们,咱们打个商量好吗……你今天先放过我…呼…改天嗯……改天咱们吃个饭相个亲……互相了解一下……”
谢星:“明天早上八、八点,咱们就这餐厅见面吧……我这人最讲信用了……”
谢星:“你要是觉得行、就麻烦赶紧出去顺便把门帮忙带上……要是不行……卧槽!”
只见男人从洗手台前转过身,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谢星慌得赶紧手脚并用,使尽全身力气逃回隔间,刚把门锁锁上,那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然后站定,没了声音,只有那“滴滴滴”的电子警报声,一下一下敲打着谢星高高提起的心脏。
离得近了,那浓郁的Alpha信息素透过薄薄的门板,侵.略性十足地往身体每个细胞里钻,极度渴望什么东西填满自己身体的生理本能折磨着谢星,他用力用指甲抠手心,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最后几丝理智。
然而下一秒,“喀啦”一声,门锁变了形,门板被人从外面暴力拉了开来。
谢星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光自己理智有什么用,身后那兄弟可是一点都不理智啊!
男人在谢星面前蹲了下来,似着迷般,抬手朝谢星的脸颊伸去,嘴里喃喃着“你好香”,可很快,他与自己对抗住了般,手紧紧握成拳头,神情隐忍又痛苦。
那手就在自己眼前伸着,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运动手环一样的他们东西,一下一下闪着红光,与“滴滴滴”的警报声频率一样,谢星的视线从手环移到男人的脸上,笑了:“兄弟、还挺帅……那我不亏了……”
似乎是认命了,谢星闭上眼睛:“你来吧……动作轻点、记得把厕所门锁上……”
想象中的十八禁画面没有出现,只听“嘶——”的一声,有喷雾一样的东西喷在自己身上。谢星睁眼,看见男人拿着瓶东西在自己和他两人身上喷,问道:“这是什么?”
男人看他一眼,没说话,不要钱似的在两人身上喷了好几下,直至确定闻不到味道了,他把瓶子放到谢星手边:“味道散出来了自己喷几下,还有,你才是变态。”
说完,起身转头走了。
男人走后,谢星拿起瓶子看了眼,知道这是瓶阻隔剂。
陈海救驾还算及时,谢星后来等了不到半小时人到了。等终于打上了抑制剂,谢星总算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好在阻隔剂喷得及时,信息素的味道没有散出去,餐厅里的人该吃吃,该喝喝,没人知道卫生间里发生过什么。
回去路上,听陈海的吐槽,谢星才明白过来卡其色大兄弟为什么会说他才是变态,原来不是大兄弟进了男O厕所,而是他着急忙慌跑错进了男A厕所。
想起出厕所时看到门口放着的“正在清扫中,请不要进入”的黄色小立牌,谢星不自觉翘了一下嘴角。
而在某茶餐厅还在等待谢星的某相亲男:所以谢先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从厕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