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情的官员也是纷纷看向陈闻礼,想看看这个白吃饭不干事的泰宁候究竟是有何事。
“启奏皇,昨天下午因为一些小事情,犬子被御林军抓到北镇抚司去了,所以老臣想请皇下一道恩旨,让锦衣卫将臣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放出来。”
陈闻礼诚惶诚恐的说完这话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用双手捧着,说道:“另外,老臣还要弹劾锦衣卫百户苏然,滥用职权、目无王法、威胁勋贵三大罪状,扶维皇圣裁。”
“微臣亦是听闻这个苏然嚣张跋扈,时常欺压良善之民,实乃我大明一害也。”
“海外弃民,数典忘祖,皇可不能被其给蒙蔽了。”
“勋贵乃是大明砥柱,那个苏然却胆敢指使人将小伯爷关起来,可见其气焰有多么的嚣张,如此目无王法之人,皇决不能放任自流,否则必然遗祸无穷。”
“......”
陈闻礼的话音落下后,几位素来亲近泰宁候府的御史言官,也是适时的站了出来,为陈延祚打抱不平。
“哼哼,是吗?”朱由校哼哼了两声,慢悠悠的说道:“可是怎么朕从传旨太监嘴里听到的事情,却不是这样的呢?”
“强买强卖,指挥奴仆格杀锦衣卫百户,公然威胁御林军,泰宁候,汝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说到最后,朱由校铁青着脸,语气格外冰冷,显然是怒极的征兆。
错非是传旨太监还算忠心,在复命的时候就把这茬事情告诉了他,朱由校怕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大明的勋贵居然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
连锦衣卫和御林军都敢拔刀威胁,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呢?
最让朱由校感到不爽的还是,陈延祚昨天自称自己就是王法。
好嘛,你是王法,那老子这个皇帝是什么?
摆设么?
故而,朱由校昨天在闻知此事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保住苏然,惩戒陈延祚。
他要让世人知道,朕不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代表朕就好欺负,惹毛了朕,那就统统去诏狱里面走一遭在说吧。
“皇明鉴,那个苏然素来跟阉宦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陈闻礼赶紧为自家儿子鸣不平:“而且老臣的儿子,臣却是在了解不过了,虽然胆子大了一些,但也绝不会做出述的那些事情,这必然是阉宦之辈对我泰宁候府的污蔑,还请皇圣裁。”
“是啊,皇,泰宁候府素来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被阉宦和奸佞给蒙蔽了啊。”
那些御史言官也是拜道。
面对陈闻礼和言官们的逼迫,心头本就怒焰滔天的朱由校,却是腾的一下就火了。
砰~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怒斥道:“陈延祚都拔刀威胁锦衣卫和御林军了,汝等却还在说他忠心耿耿,那是不是等到他哪一天带着奴仆来把朕的位置抢了,你们才会觉得他是十恶不赦的逆徒了?”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
陈闻礼赶紧拜道:“臣万不敢做此非分之想,只是那苏然和阉宦....”
“哼,苏然乃是朕亲封的锦衣卫百户,素来公忠体国,淡泊名利,绝不会是那等龌龊之人。”
不轻不重的吹捧了苏然一番,朱由校又寒声说道:“何况,锦衣卫素来收到东厂辖制,东厂番子也是从锦衣卫抽调人手补充,苏然既然是锦衣卫百户,跟内廷太监走得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泰宁候,朕可得提醒你一句,诬告官员,可是要受到反坐的。”
好吧,话说到这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今天是非要拉这个偏架了。
面对着朱由校毫不掩饰的敲打之意,陈闻礼不禁苦涩的拜道:“臣知罪,还请皇责罚。”
带头老大都认怂了,其他小虾米亦是纷纷说道:“臣知罪。”
“既然知罪,那朕就罚尔等半年俸禄以儆效尤,汝等可服气?”
“皇仁慈,臣等心服口服。”
“但愿如此。”
朱由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大手一挥,说道:“退朝!”
话毕,不管百官的反应,朱由校大袖一甩就阔步离开了太和门。
独留下百官面对着空荡荡的龙椅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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