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是被昨晚见过不久的女仆唤醒的,彼刻她恹恹欲睡的坐在饭厅内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嚼着沾了草莓果酱的吐司面包。
口感虽甜而不腻,可素清却感觉味如嚼蜡,困得要死,脑袋一点点的,眼皮一直在往下闭。
若不是她使劲在心里说服自己现在不能睡,恐怕素清这会儿已经倒下了。
昨晚折腾太久,等她在原身卧室里找来几本书躺在欧式床瞧时,素清惊悚的发现,她许多字都不认识,且好几个都是连猜带蒙靠自我经验翻译的。
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应该就是她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估摸过了一个时辰,素清还停留在第一页,继续钻研着。
钻研到最后,她竟在不知不觉间,抱着书本歪头睡了过去。
素清现在困得要死,哈欠连天,眼皮子一直在掐架。
素淮从二楼转角口缓步走了下来,瞧见素清貌似一动不动的姿势,后背肩胛骨宛如座巍峨不岿的大山。
素淮微微凝眉,他记得,素清可不会如此老实,即使是在吃饭,必然也要闹腾一二,挑三拣四,闹到他快生气了才肯作罢。
素淮一直觉得,素清生来就是克他的。
绕过另一边的桌角,素淮坐在素清的桌对面。
一抬头,就瞧见素清昏昏欲睡的惨白脸色,素淮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尔后一手拿过餐桌上摆放的瓷制白勺,一边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的道:“晚上没睡?”
素清飘散的思绪蓦的回过神来,她抬眸,浅茶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愕然,尔后下意识回道:“没有。”
语气有些急,这急中,多少都蕴含着慌张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