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我道,“这武林会就是那些高坐上位的老头子办来取乐的?难怪你不参加,莫不是晓得他们不是对手,就懒得动手了?”
陆商迟笑笑,“酒儿,你骄傲了啊。甲场还有有人值得一站的,比如你表哥江侓。”
江侓前面就一定要加“表哥”二字吗?
我嘟囔着道,“你表哥江侓!”
陆商迟顿住,看着我道,“怎么?酒儿还不满了?我还没同你算账呢,方才你当着为夫的面把自个儿的手放到别的男人手上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一激,脱口道,“他怎能算是别的男人?你不是说他是我表哥嘛。”
陆商迟一噎,面上满上风雨欲来的深沉,在我以为他会给我下一场倾盆大雨之际,他敛去神色,换上一副笑脸,摊掌拍了拍我的额头,柔声道,“行吧,为夫原谅你一次,下次可不许了。”
我真是懒得理睬这变态,遂将目光转到比试台上,此刻擂台上正是方才站在细水美人楼婉婉身旁那位长相普通身材却前凸后翘的“尤物”。
她正与另一名略有些胖的姑娘比试着,那胖姑娘出手较重,一拳一脚煞有气势,只是气有些短,许是酣战了许久,喘气声大得很。
“尤物”显得很自信,不知是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武艺,她虽看着也有些疲惫,但不至于狼狈,且落在胖姑娘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饰出鄙夷。
她所用武器是长鞭,身形也较胖姑娘而言更为灵活,然招式力道不足,且略显拖沓,我暗自思量,就这水平,我放三成力,她在我手下也过不了三十招。
不过比起戊场那群人而言,这二人的比斗确实要耐看一些。
我暗想仅仅用三成力还是低估了她们,想来要速战速决还是用得再放两成。
“尤物”和胖姑娘的比试又持续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胖姑娘红着脸喘着气步子趔趄往后倒,“尤物”的鞭子锁在胖姑娘的胳膊上使劲一拉……没拉动……
当然,最后还是“尤物”险胜,她喘着气视线扫过我时挺了挺胸脯,还不忘朝我得意一笑。
我有些没搞懂她为何得意,总之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莫名有些惆怅。
陆商迟道,“无妨,酒儿还小,还有机会。”
我:“……”
丙场的比试并未提起我的兴致,再加上我总觉“尤物”的视线往我这飘,让我有一种她想将我吃了的错觉,于是我主动拉着陆商迟去了乙场。
我想看看那细水美人楼婉婉究竟是何种水平。
乙场聚了许多人,里里外外好几层,好在擂台本就高于地面,以至于我这样的小身板站在外围也能看到擂台上的情形。
我凝神听了听大家的谈论,这才晓得为何来看乙场比试的人多些。
说是江湖上学武有所小成的女子虽多,但长得好看的不多,所以楼婉婉这样的清秀小美人也成了香饽饽,而这乙场非但有楼婉婉,还有另一个大美人宋素荷,自然能吸引多数少年子弟的驻足。
此时正是素荷姐姐的场,我看着台上那纤腰束素的美人,身姿轻盈优美,纵然我是女子也不免有些陶醉。
她的玉笛在指尖翻飞,却并未吹奏,柔软的身姿仿若弱柳扶风,弯得极致猛然弹起,纤足一踢,正踢在对上腿上……
素荷姐姐的对手是一名长相略显猥琐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形瘦削,个子很高得吓人,脊背有些弯曲,双颊因为瘦而凹陷进去,便更显得干瘪,像……一具行走的干尸似的……
最令人觉得他猥琐的是他的笑,他流里流气的眼神在素荷姐姐胸前腰间流连,眼神很狂放热烈,仿佛要将素荷姐姐生吞活剥了一般。
“干尸”用的兵器是一把长剑,再加上他的身高,所以看形势“干尸”占了上风,他提着长剑在素荷姐姐身上乱点,若是再阴险些,素荷姐姐那身雪白的衣裳上的某些部位怕是要多上几条划痕。
他的剑尖指向素荷姐姐的胸臀处,剑尖画着圈轻轻一点又离去,随即“嘿嘿”一笑,砸吧砸吧口水,便显得猥琐无比。
素荷姐姐的兵器为玉笛,玉笛圆润又不善远攻,她若不施展音武单比招式完全无法压制。
她定也察觉出这男子的轻佻调戏之意,双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但那人长剑在手,轻功不错,将素荷姐姐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素荷姐姐躲避得有些慌乱,对于那人的调戏便更是无可奈何了,我看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我心里也有些着急,遂凑到陆商迟耳畔低声问道,“素荷姐姐为何不用音武?”
这男子虽招式花俏,内力却不如素荷姐姐,我有些不解,她为何宁可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陆商迟皱眉看着那男子,显然也很是嫌恶那男子。
“她在等一个时机,暂时还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