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人家好像有名字来着,叫做……额……
“那个皇甫姐姐……”鸫脆生生地喊着。
对了,这个女人叫做皇甫铃来着。
皇甫铃端庄地坐在店内最好的沙发上,可纵使是最好的沙发由她坐着也像是纡尊降贵一般,真是一朵被富养出来的人间富贵花。
“皇甫姐姐的出道战我看了,真的,真的超级厉害!”鸫的眼睛像湛蓝的天空一般,干净透彻,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皇甫铃,丝毫不吝啬夸赞的话语。
皇甫铃轻轻笑了下,道:“小时候,我的祖父就教过我骑马,平常偶尔会骑。这本是闲暇时的运动,不过一个人的出现,让我多少对这项运动有了点兴趣。”
“谁呀。”鸫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
皇甫铃与她对视,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你。”
鸫愣了一下,瞬间脸涨地通红。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橘里橘气的展开,只是皇甫铃眼神却变得锐利了,气势迫人:“不过,我是来否认你的跑法的,你不过是以马的寿命为代价,仗着马的天赋,在逞英雄罢了。”
鸫的脸一下子白了,反驳:“我不是,我……”
皇甫铃的语气并不算严厉,倒像是来自竞争对手的规劝:“按照你这种跑法,贝利迟早要受伤,我无法认同,更无法理解。”
感情好,是来挑衅的。
鸫浑身颤抖了一下,满脸委屈,却又不知如何还嘴。
宫嗳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怎么看怎么像恶毒女配欺负善良女主的戏码,觉得鸫的小表情实在可怜,于是打断道:“要工作了。”
皇甫铃微微一笑:“哦,现在咖啡店,我已经包了,过来这边坐吧。”
原来如此,难怪冷冷清清的。
这就是有钱人吗……不,按霸总的逻辑,难道不考虑买下来吗……
宫嗳虽然内心吐槽,但还是坐到了鸫的旁边,给她撑场面。
毕竟,鸫看着挺可怜的呢。
皇甫铃笑容灿烂道:“那天比赛时,我见过你,你是白小姐的朋友吧,上次多亏了她呢。”
宫嗳一听她提到了学姐,当即坐直了身子,努力从喉咙中发出声音:“不用,谢。”
皇甫铃从包中掏出了两个盒子,一一打开,其中放着两颗光彩夺目的宝石,保守估计价格不低。
“这个是给你们的谢礼。”
宫嗳愣住了,没去接。
“我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白小姐帮了我很大的忙,一点小礼物而已,不成敬意,而且珠宝能够落在美人手里,这才不算辜负。”皇甫铃笑着打消宫嗳的顾虑。
宫嗳原以为她是一个性格高调的人,所以才浑身配戴那么多珠宝,原来是做这行的,特意充当珠宝展示柜,扩展生意啊。
“至于给宫小姐的这颗宝石,算是我的私心,希望宫小姐有机会能作为模特与我合作。”皇甫铃再度开口道。
果然是老商人了
她以退为进,道:“不想也没有关系,这宝石并不算贵重,就当交个朋友吧。”
见皇甫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宫嗳便只能收下了。
随后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鸫,道:“希望你能为自己的未来多考虑一下,刚刚的话,冒犯了。”
“你也是想来买贝利的吗?”鸫忽然出声,充满敌意地望着皇甫铃。
皇甫铃摇了摇头,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的矜持:“这样的一匹好马,可不应该用买这个词语。”
鸫像是被触及到伤心事一般,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贝利是我的亲人,它的意义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我才来都不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而奔跑,我当然知道她会受伤,我啊,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它受伤啊!”
“那你怎么……”皇甫铃皱起了眉头。
“像贝利这种基因突变的矮种马,一旦没有了作为赛马的价值,根本没有做种马的资格,面临的局面,只有安乐死。”
鸫看着像个小孩,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面对着生活的重担,纵使成年人都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却总是积极乐观的模样。
“所以,我必须跑下去,拼了命也要跑下去,就算我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就算贝利骨折受伤,我也必须……”
鸫低下了头,双手握拳,极力压抑着什么。
十五岁离家出走,骑着一匹马在山区中穿行,跨越了大半个国家,耗费三个月的时间去参加电视上报道的比赛。
没有人比鸫更懂背水一战的意义。
皇甫铃盯着鸫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眼神中多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柔和。
她再度坐了下来,随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摆在了鸫的面前,其中又是一块宝石,成色比刚刚那两块好上了不少,看得出是真正的有市无价的绝世珍品。
鸫也一脸困惑,猫儿般的杏眼圆圆地煞是好看:“这个是什么?”
皇甫铃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送给你的,仅仅是送给你,而不是贝利。”
鸫如临大敌,眉头死锁:“你,你……什么意思啊!”
“这颗宝石名字叫堤喀之心,堤喀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幸运女神,因此这颗宝石象征着幸运,按照我的设计图纸,再由顶级的工匠打造的,算是我的自信之作。”皇甫铃说。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鸫瞠目结舌。
“听说,你不怎么走运,所以,我想把它送给你。”皇甫铃微微一笑,声音无比的温柔:“很抱歉,刚刚把你弄哭了。”
鸫在她温柔的注视和耀眼宝石的攻击之下,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宫嗳在一旁尽力缩小存在感,虽然气氛很橘气,但她总觉得皇甫铃不是在单纯的送宝石。
果然,皇甫铃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原本我只是单纯地想打败你,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赛马,可现在我还想邀请加入我新组建的俱乐部。”
原来如此,果然是另有目的。
“那个,我……对不起。”鸫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坚定地摇了摇头。
皇甫铃并没有生气,甚至已经预料到了鸫的拒绝,而是道:“我开这家俱乐部纯粹是为自己服务,当做消遣,所以利益一直都是次位。”
家中做珠宝生意的大小姐,确实是有资格和底气说出这种话的。
她继续说:“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贝利一直都属于你,而不是俱乐部,你也可以按照喜好参加比赛,甚至可以一直骑贝利不用骑其他的马,一切和你原来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相反,我还会提供最好的训练场地,最优秀的营养师。”皇甫铃微微一笑,富婆的光环几乎是要把人给闪瞎:“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奔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