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敕鸢一向很明确,凡符合自己心意却不属于自己的绝对要弄到手,而一旦变成了属于自己的,她便恣意挥霍,无情抛弃,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
她享受被人追捧,被人偏爱。
在房间的大门打开,看见那个女孩的那一瞬间,白敕鸢突然意识到,化身所谓的x女士也许将是她寻求心灵救赎最好的答案。
她想方设法要赢。
“我不相信。”宫嗳的眉头皱了起来,直接表露了自己的看法,脸上依旧是万般的谨慎。
白敕鸢面上依旧游刃有余,笑容灿烂,挑眉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是我?”宫嗳冷着脸,充满了攻击性。
这样的表情,是身为学姐的白敕鸢所无法看到的,也算是女孩……令人心动的另一面。
白敕鸢看着眼前的女孩轻轻一笑,双眼中充满了魔力似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坦诚地打开内心:“因为我性格恶劣,最喜欢为难和伤害别人。”
从进门起就冷着脸的女孩,显露出了两分不解,随后,她的脸被对方温柔地捧了起来。
“摘掉美瞳,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
宫嗳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冷冰冰俏生生的小脸上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敕鸢突然感叹道:“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啊。”
“是奇怪。”宫嗳纠正她的说法。
白敕鸢颇为轻松地问:“你从小应该受过不少欺负吧,让我猜猜看怎么样?”
宫嗳死死地皱着眉头,依旧竖起高墙防备:“随你。”
真是可爱啊,白敕鸢觉得自己那恶劣的性格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她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笑盈盈地道:“嗯……被关在厕所里?被藏起书包?被孤立被嫌弃。”
宫嗳缓缓握住双拳,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灰暗的童年时期,那些人拼命叫嚣时丑陋而扭曲的脸庞。
她没有接话。
白敕鸢就一眼看出了她的情绪,笑地更加开怀了:“所以我对你很感兴趣呢。”
宫嗳瞪她,那一眼在异色瞳的加持下,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性,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只是却好像打开了白敕鸢某些奇怪开关一般。
“我很喜欢你的表情。”白敕鸢轻笑,坦言道:“我在想,你说不定能让我无聊的生命变得多了许多不一样呢。”
她似乎将宫嗳当做什么玩具了,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愉悦犯呢。
“恶劣。”宫嗳依旧面无表情,充满敌意地望着她。
为了让自己开心,如此高高在上地戳穿一个人的伤痕,这种性格实在是太糟糕了。
“放心吧,我现在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白敕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坐在桌子上的她,轻轻摇晃着腿,让性感如妖精的她多了几分俏皮。
“朋友?”
白敕鸢愉快地扬起嘴唇:“今天暂时只是问问题而已。”
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只是问问题的话,无妨。”宫嗳回答。
白敕鸢率先开口:“首先,第一个问题,如果你可以邀请世界上任何人晚餐,你的选择是?”
宫嗳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回答道:“没有人。”
“敞开心扉。”白敕鸢笑。
宫嗳皱眉。
白敕鸢又轻声道:“别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我们的对话,除了我们彼此,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她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蛊惑性,仿佛要引诱着心志不坚定的人坠入地狱一般。
宫嗳深深地吸了口气,纠结地想了想,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妈妈。”
“轮到你问我了哦~”白敕鸢这次没有深入问下去,而是举重若轻地跳过了为什么,眨了眨眼睛,道。
宫嗳在内心松了口气,干巴巴地反问:“嗯,你呢?”
“宝贝,读题要全哦~~”显然对于调情的话,她张口也是就来。
宫嗳再度深呼吸了一下,将题目重说了一遍。
“没有这个如果,我的野心足够支撑起我邀请任何人吃饭,因为没有人会拒绝我,就算拒绝了,我也有手段让对方答应。”白敕鸢笑着回答。
宫嗳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人戾气太重了,掌控欲与功利心都太强了,可是……她却没有升起厌恶这种情绪,实在是奇怪。
接着白敕鸢道:“接下来是你想成名吗?为什么?”
宫嗳随即摇头。
白敕鸢却抓着她不放,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声音娇媚地像要滴出水了一般:“说话呀,还有要反问我哦~~你怎么总不记得呢,下次再不记得,可是呀接受惩~罚哦~~”
宫嗳烦躁,想一凳子砸死这家伙,但好歹是忍住了,崩着面瘫脸,按她的要求,非常机械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