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宫嗳眼中白敕鸢是个温柔善解人意又非常可靠的大好人,是值得敬佩的学姐,但其实不然。
白敕鸢一直以来都有两幅面孔。
出生于富贵家庭的她,一直以来都非常缺爱,父母日常喜欢吵架,吵完之后便喜欢通过打她来发泄内心的不忿,可以说是不讲理的很。
而且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她还遇上了一个黑心的保姆,那保姆又高又壮,她那同样很人渣的丈夫也时常喜欢来串门。
而白敕鸢每每只能躲在昏暗的储藏室里,以此来摆脱对方的动手动脚,于是,稍微大一点之后,她表面顺应他们,背地里便用了肮脏的手段,让保姆和其丈夫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
当然,没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小时候的她,就已经不怎么表里如一了,看着是温顺乖巧的小公主,但却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拧下最喜欢的娃娃的脑袋。
可以说是相当熟悉的美强惨疯批美人设定。
这个世界上,凡是能利用的,都被她利用了个干净。
父母从小到大恨不得把对方杀死的表面夫妻关系,让白敕鸢根本不相信爱情,可她又非常渴望被爱,一直以来,对于玩弄人心相当感兴趣,尤其是……让其他人喜欢上她。
她很优秀,能力出众,长相上乘,从小便拼了命学了各种东西,可以说是十项全能,而且非常擅长将自己的魅力释放出来,即便根本不用做什么都能轻易地得到别人的喜爱。
对于让别人露出爱而不能,露出痴迷疯狂的舔狗表情,她可是相当沾沾自喜的。
不过,像是因果轮回一般,白敕鸢遇上了报应,那就是宫嗳。
宫嗳长地好看,那张脸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杀伤力和攻击性。
还是邻居的时候,白敕鸢就非常希望得到这个小妹妹的喜欢,每次都会穿上最好看的裙子,笑容甜美地去找小妹妹玩。
只不过,宫嗳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个小面瘫,冷冷地不爱说话,尤其是那双有些诡异的异色瞳,叫人不敢靠近。
白敕鸢就像是抖m似地,对方越冷漠,她就越想送上去,本以为小妹妹很讨厌她,没想到宫嗳只是不爱说话,却一直以来都是颗小太阳,给了白敕鸢幼年时期最甜的糖果。
后来,她的父母离婚,她跟母亲,搬了家,偶尔去看望恩师,离的远远地很少能和宫嗳说话。
便也没了之前那么执着地一定想和宫嗳成为好朋友。
不过没过几年,宫嗳的母亲去世,她的父亲一蹶不振,终日沉迷于痛苦,还算富裕的家庭渐渐变得负债累累,不愿面对事实的男人甚至直接跑路,留下宫嗳孤苦无依。
白敕鸢偶然撞见了被讨债公司的大光头们围起来的女孩。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像平静的池水一般,而且,模样出奇的美艳,尤其是对上那双诡异的异色瞳时,某种莫名的欲望便也跟着上头。
白敕鸢救下宫嗳时,其实想地很简单,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对于普通人而言,那也许是笔巨款,但她的渣爹渣妈彼此地生意是越做越大,每次给她这个唯一又优秀的子嗣打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用这种婚内彼此就想着把伴侣生育功能弄垮,甚至还打骂女儿,准备出轨养小三的人渣的钱救下一个美艳的小学妹难道不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吗?
真的,至少最开始的她是超级单纯来着,不过学妹的长相实在是戳她审美,她便按照惯例地说些暧昧地话撩拨对方。
没想到宫嗳一本正经地望着她,非常真挚地道谢,那双一只棕灰,一只绿色的异色瞳险些把她吸了进去。
白敕鸢自知自己内里不是什么白芯子,便开始算计着接近宫嗳,百般暗示和示好,可纵使过去了一个月,学妹的态度依旧是尊重有余,疏离居多。
她仍旧没能敲开学妹的内心。
像她这种撩人高手,男人只不过是眨眨眼睛勾勾手的事,就算是女人也不过是多些肢体接触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能从对方眼里看到痴狂。
可已经一个月了,宫嗳眼里却依旧干干净净。
白敕鸢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她可不愿服输,用了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手段,让宫嗳受了针对。
并适时以天神般的姿态出现,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住。
虽说,确实够脏,但她一向以自己开心为第一位。
她就不信这朝夕相处地撩拨,还是无法赢下这场游戏。
……
正式搬进学姐家的第一日,一上午没课的宫嗳早早的起床打算给白敕鸢准备早餐。
结果却正好遇上晨练回来头发扎起,穿着运动背心,性感到不可思议的白敕鸢。
她的浑身上下充满了荷尔蒙和性张力,特别具有诱惑力。
宫嗳直接被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线看呆,完全忘了自己准备干什么。
白敕鸢径直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放在了烤面包机中。
宫嗳先是一愣,赶忙也跟着进了厨房,想要帮忙。
“你想吃什么?”白敕鸢侧目,好看的眼睛弯起,由于刚刚运动过,脸颊通红,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我来吧。”宫嗳忙答:“学姐是,吃面包吗?我和学姐,一样就好。”
“再煎个蛋怎么样?你会吗?”白敕鸢难得见她说这么多的话,便没拒绝,往烤面包机里再加了两片面包,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蛋,放到了宫嗳的手上。
宫嗳攒紧了蛋,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像是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白敕鸢见她这副表情,轻笑了一声,非常的苏,半眯起眼,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像猫咪一样,慵懒矜贵。
那被黑色运动小背心包裹的资本叫人不敢轻易直视,紧致的小腹上的马甲线随着她的呼吸的起伏,愈发性感。
“那我先去洗澡哦~”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让人的耳膜好似窜过电流,说完还揉了揉宫嗳的头,笑容加大,这是一种任谁都会沉迷其中的笑容,瞬间可以忘记一切。
更绝的是,在摸完之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温柔地替宫嗳整理了一下刘海,顺着头发将碎发别在了耳朵后面,当手指擦过耳朵时,像是刻意的恶作剧,也像是不经意的触碰。
这种若近若离的距离感与充满小心机的引诱,她可以说是把握地相当好了。
在宫嗳心底划过一圈涟漪之后,这人便飘然而去,徒留下宫嗳在原地发呆,思考心脏剧烈跳动的含义。
宫嗳有些笨拙地拿着锅子煎着鸡蛋,家境不错的她自己下厨的机会可以说是少的可怜,不过煎个鸡蛋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鸡蛋煎完的同时,面包机里的面包瞬间跳了出来,顺路宫嗳还泡了两杯牛奶,很好,一切准备妥当。
“鸡蛋煎地真好看啊。”白敕鸢裹挟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装扮也从运动背心换做了比较正式的衬衫,她本就皮肤白,在沐浴之后更加白地有些反光。
宫嗳规规矩矩坐在餐桌边,看似面无表情,其实耳朵竖起,期待学姐能再说些夸奖她的话来。
“等下我要去公司,你昨天过来这里匆忙,还不熟悉,去和这里的邻居认识一下吧?”白敕鸢现在已经基本不怎么去学校了,一股脑扑在了工作上。
“学姐,不用的……”宫嗳想说自己留在家里看书。
“桌子上有一袋水果,拿去问候一下三楼的邻居如何?”白敕鸢却不待她拒绝,颇有几分强硬地自顾自地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