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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方索又在一副画前停下了脚步,这副画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甚至没有拿玻璃柜装起来,画工也平平常常,丝毫不引人关注。
“怎么了?”拿四问道,他沿着阿方索的目光看过去,“一群人在开会,画的有点烂啊。”
他仔细一看画下面的小字:《1864年,圣马丁的工人们》,佚名
他笑道:“这不就是第一国际嘛,多半是现场哪个工人画的,怎么了?现在巴黎宣扬这种的多的是。”
阿方索神情凝重:“欧仁,你对工人运动怎么看?”
拿四见阿方索面色严肃,也不由得端正了态度,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阿方索。
仔细思考了一阵后才说道:“每个人都希望追求自己的权利,我认为这很正确。
英法德意四国工人越来越多,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阶级,一个阶级要求与自己劳动匹配的待遇,可以理解。”
阿方索沉默听完,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搞得拿四忐忑不已,“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你说得很好。”
阿方索得感谢这副画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在国内要注意这方面的趋势。
工人运动带来民主、平权和去宗教化,这些都是好事,但相应的阶级升降变得非常剧烈,而不论是想要阶级提升,或是防止阶级滑落,都鼓励少生少育。
法国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口增长远慢于德国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更有趣的是人们通常认为城镇人口生育率更低,但实际上在以农业经济为主体的法国,农村人口生育率要更低一些,因为他们不愿意因多生子而摊薄自己的土地。这些都是法国超越其他欧洲国家的先进思想带来的。
果然还是剥夺农民土地吧?搞搞圈地运动,并且规定农民的长子继承全部土地,其余孩子都去城市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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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阿方索还久久不能忘怀。
之前他想要效仿英美等先进国家,提升民智,去宗教化,但现在联想到法国的命运,他觉得宗教这个东西还是有必要搞一搞,体制也还是反动一些比较好。
西班牙想要弯道超车必须另辟蹊径。
恰好,曾经伟大的教宗国现在只有个罗马了,并且还将在不远的普法战争中被意大利吞得只剩下梵蒂冈。
这种时刻,教宗想必很乐意同他唯一的忠实信徒西班牙达成一笔交易。
他决定了,以后既不去维也纳也不去伦敦,去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