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虽请了大半个月的假,但终究身体无碍,该按礼数请的安还是得照常。
元祁算着时辰,悠闲地陪卫虞用过早膳后才入了宫。
他先是去了御书房给皇上请安,顺便交接一下政务。
皇上对这个儿子的能力很是满意,有他协助,省了不少力气。
“你倒是轻松,装个病就大半个月不准备来早朝。”
元祁俯手一笑:“父皇说笑了,儿臣自然是真的病了。”
皇上摆摆手:“不过为了你的侧妃而已,朕还没老,别一个个把朕当傻子。”
皇上年轻时和皇后也是结伴夫妻,亲近地很,蜜罐里泡出来的。但随着时间长了,更多的只是亲情了。
皇上看着元祁叹了口气,道:“生在皇家,享受着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和权利,可有些取舍还是要做得。一个好的帝王不该被七情六欲左右,你懂吗?”
前朝复杂,后宫更是你争我斗。任何一门亲事都代表了背后的关系。
后宫的女人,能被给予几分真心,多是利用而已。
“儿臣受教了。”
皇上拍了拍元祁的肩,道:“慢慢来,你总会悟懂的。”
到了坤宁宫前,二皇子元殷也正巧来给皇后请安。
元殷的生母位份不高,以前是皇后宫里出来的,被皇上看中了才有了自己的院子。
说来她也幸运,皇上一年来后宫的日子不多,光皇后侍寝就占了大半时间,每几月能来看她一次也算不错了。偏偏她运气好,皇后怀了孩子后,她也紧赶慢赶怀上了。
可这身子到底是弱的,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命是保住了,但是身子骨从此就弱了,没几年就去了。
元殷后来给了一个位份不高的贵人带着,在皇后的照拂下安稳地长大了。
元祁和元殷一起长大,儿时玩得很好,可他却低估了那把龙椅的魅力。
“皇兄。”
元祁看着那张笑得春风和煦的脸,心里却不知道想着怎么害他。
元祁一如往常,微微一笑道:“二弟,今日也来给母后请安?”
元殷点头,道:“给母后请安是每月必不可少的。还未关心皇兄的身体,是臣弟的不是。您请了半个月的早朝,现如今觉得舒服了?”
元祁面上依旧温文尔雅,心里冷哼,这人三番五次派人刺杀他,他若真关心他的身体怎会如此。
元祁并未回答,而是道:“孤还记得,儿时孤与你还有五弟一同练武,五弟偷懒,连带着你也松懈了。但最后,被父皇教训的,是孤。二弟可还记得?”
元殷眼神阴沉,转眼又清澈了,微微摇了摇头,道:“皇兄知晓的,臣弟记忆向来不好,这么久远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元祁手附在背后,眼神略微复杂。
“进去吧。”
在坤宁宫请过安后,元殷立刻出门,找了唐腾到他府里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