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求夫人饶命。”底下一片求救之声。
唐寅初伸手抚平额角暴跳的青筋,他从来不知道娘亲的这一面会这么的冲动,不是说古代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么。话语中拐着十八道湾的,这……居然比我还要直率。
看到她的动作,杜氏关切的问,“我儿又头疼了么,还不赶紧扶少爷进去?”
“不用了娘,我也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哪个包藏祸心,敢在我的院子里搞鬼?”
几人坐在檐下廊下,看着院子中跪着的仆人。
“哪个是环儿娘?”杜氏抬眼缓缓的问。
“回夫人,是奴婢。”丁氏瑟缩了下,应口道。
“说吧。”杜氏放下茶杯,一副准备仔细听的模样。
丁氏低着头诺诺的说:“奴婢是环儿的娘亲丁氏,和当家的一起给府上管马匹物料的。今天在喂马的时候听他们说大少爷要打死环儿,所以才急匆匆的请二夫人救命。”说着她瞄了一眼二夫人。
杜氏转头看向二夫人,“弟妹,这事你看?”心道:现在你管家,我才不要插手。
二夫人端坐着,嘴角浮现得体的笑容,“大嫂,现在是在集晨院,本该由寅初理事的。”心说:你问我也没辙,你儿子说不要我管的。
唐寅初靠在椅背上,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既然如此,这事由我来审理,母亲、二婶,初儿便献丑了。”心说:这个词语对吧,等这事了了一定好好补习文言文,咬文嚼字真累人。
“丁氏,你是听谁说的?”她要惩罚环儿这么点工夫就全部传出去了,这院子里真的是筛子,不过窟窿多了也不怕。
丁氏低头紧张的说,“就是后院的丫环,我也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那么声音呢?年纪多大?”在唐寅初说着的时候一个个的缩成一团,恨不得没有被发现才好。
因为他们对环儿被打一事,本来有点幸灾乐祸,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本无可厚非,谁知道有人把他们偷偷聊天给传出去了,这要是查出来肯定会被主家以口不严撵出去,这才有了危机感。
“当时奴婢慌了神,根本没有注意看。”
“也罢,丁氏没注意看,你们呢,有注意到么?”
底下一众摇头。唐寅初转向二夫人,“二夫人,这些我院子里的人没有乱说,那么就只有后院的其他仆役了,可要一起审?”
二夫人果断的摇头,“为了个环儿搞得人仰马翻的,万一惊扰了老夫人那可就不好了。二婶知道你是最孝顺不过的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也不要查了最好。
唐寅初摇头,不赞成的说:“二婶果然是他们口中的大好人呢,在府里最是善良不过了,只是仆役犯了错就应该严惩,国无律法不依,家无惩罚不行。二婶最好还是收起这份菩萨心肠,否则被这些人欺上瞒下做出有辱唐氏一族的家风是事情来。”她用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二婶管家方便而做的语气说着,转向执行的婆子,“既然二婶要暂停审查,那先把环儿的板子打完,谁要求情一起打。打完再审。”她冷冷的命令道。
二夫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