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天一下想到了其手里似乎还有一件未处理过的宝贝呢!说来好笑,三派弟子争的不可开交的空厄遗宝,竟然最后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手了。
林悦天笑了笑,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和尚用过的宝物到底能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林悦天对这空厄遗宝是没有多大兴趣,但既然自己修仙无望,无所事事下到不如将其寻来把玩把玩,好打发打发他困在这绝地的无聊时光。
于是林悦天神念一动,一只一尺长宽的匣盒便出现在其面前,匣盒的外表古色古香,若是放到凡间恐怕也能算的上是一件珍品了吧!
打开匣盒映入林悦天眼帘的却是一朱一翠两只晶莹剔透的玉简。
“这也能算宝贝?”
林悦天低声自语了一句,脸上满是不解,若是这玉简放到凡间自然是宝贝,可若是修仙界的话......
林悦天不禁摇了摇头,玉简是什么,他当然知道,玉简是修仙之人用以记录语言和文字的一种物品,其使用的频繁程度就跟凡间的纸张一样,跟纸张一样的东西能算什么宝贝?
不过林悦天并未使用过玉简,几番思量下觉得还是看看为好,说不定这玉简还真的内有乾坤呢!
拿定主意后林悦天便捡起那枚朱红色的玉简贴靠在额头上,眼睛一闭神念便沉入其中。
良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枚朱红色的玉简里记载的竟然是一门名为“荡气长歌诀”的功法,更令其吃惊的是这功法里还记载了有关浩然正气的修炼之法!
这是儒门的功法!一想到这里林悦天的第一反应便是浩天阁的那位吴兴,此人给他的印象可太深了,毕竟以一人之力同时击败曾峰和风煮这两个门派的领头弟子,可不是谁都有勇气能做到的。
难道那吴兴所要寻找的空厄遗宝就是这荡气长歌诀?还是事实真如他所说,这空厄大师其实是浩天阁的叛徒?
林悦天的思绪瞬间凌乱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快平息了内心的躁动,决定先看看这第二枚玉简再说。
说罢林悦天又转而将神念沉入这枚翠绿色的玉简,却见其中洋洋洒洒的写着一篇三百字左右的文章:旭年四十,拜于浩天门下......
许久之后,林悦天将玉简从额头处移开并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空厄大师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
原来这枚玉简中记载的是这空厄大师的生平简介,这空厄大师出家前名为孟旭,来自一个好像叫西羸的地方,而他最开始则是在西羸一家名为天星阁的儒门修仙门派中修炼。
这孟旭在宗门内乃是嫡传弟子,父亲也在此门派中身居要职,却不想有一天宗门遭到了魔宗的侵袭,不敌之下最终导致灭门,整个宗门中也只有孟旭和他父亲二人幸存,但后来也在魔宗的追杀下失散了。
被魔宗追杀的孟旭无奈之下只得跑到彤洲寻找自家宗门在此地的分宗,这分宗正是浩天阁!
而浩天阁经过上千年的沧海桑田早就与主宗失去联系多时,现在已经是一家独大了。
虽然浩天阁收留了孟旭却拒绝了帮其报仇杀回西羸的要求,并且还觊觎天星阁的镇派功法“荡气长歌诀”。
孟旭识出了浩天阁的意图当即找了个机会逃出了浩天阁,并躲在了清心寺潜修,准备有朝一日能够修为大成后回到西羸报仇。
可万事总不尽人意,孟旭大半生都卡在凝元后期的瓶颈上,始终无法突破到金丹期,万念俱灰愧对先祖的他便想了个清心寺大会的主意,想将宝物赠给有缘人的主意,希望有缘人能够替他去西羸寻找他失散的父亲并将此功法交还给他,而作为交换的条件则是得到此宝物的人可以修习此门功法。
其实就算别人得到了这门功法,愿意帮这孟旭完成遗愿,和能否有能力帮他都是两回事,想必这孟旭只是希望在离世前心里面求个安稳吧,看来他也算是个可怜之人。
林悦天感慨了一阵便将匣盒收了起来,没想到刚遇到功法不全的问题这边就迅速把问题解决了。
可惜这孟旭找错了人,以林悦天五属性的灵根资质想要在散功后再重修到养气四层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更不要说帮他去什么从来都没听过的西羸找其失散多年的父亲了,所以林悦天也没有改修此门功法的意思。
不过林悦天打心里还是蛮佩服这孟旭的,没想到这人即使死了以后都不曾放弃希望,相比之下自己就差的多了。
思索了一番,林悦天打起了精神,或许是孟旭的事情鼓舞了他,他觉得即使此生修仙无望,但是自己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困死在这里吧,不然就真的有些辜负二叔的期望了。
很快林悦天便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修习一下御风术和轻身诀,最后再和世俗界的武功配合,看看能否攀爬出这个困地,拿定主意后他便开始参悟起了那本学法真解。
时间过得很快,当萤石由黄白色变为了蓝白色,林悦天也收起了学法真解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开始目测起石厅的大小来。
大概三息之后,却见他走到石厅的一角,面对着一个看起来距离自己比较远的石壁,而后双手掐起法印来,其口中也一副念念有词的样子。
片刻后,林悦天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瞪着前方,却见其脚下足尖一点,整个人更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的向前飘飞而去!可惜他距离似乎没有掌握好,这一飘看起来也有点过头。
很快林悦天便露出一脸惶恐的神色,整个人也是无可奈何地撞到了墙壁上,这一撞可真是撞了他个鼻亲脸肿!
“咦?”
那沉默了许久的红色莲花中却是在此时突然响起了神秘女子的声音:“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林悦天心中一惊,转头望向红莲,却见那红莲依然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说实话林悦天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位前辈的问话方式,你想想,任谁在这空荡荡的石厅中要是突然被问话,恐怕心中都会猛然一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