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如风认真而倔强的神情，莫情知道，自己只有答应了他，他才会告知自己女主家人的所在之处。

罢了，就当是还了他的人情。

“好。”莫情脸上神色不变，仿佛这对于她来说如同天气变化一般寻常。

柳如风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同平时有礼的微笑不同，却让人一瞧便知他心中欢喜。那夺目的绚烂笑容只怕是让任何一名女子看到都会痴迷，可惜莫情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人在哪？”

虽说知道了仙尊答应自己只是为了了解因果，并无任何情爱，可听到她这么淡然地问话，还是……心有不甘呐。

笑容僵了僵，柳如风面色一变，早在二人说话期间，大夫们就已经都默契地退了出去，如今大殿内只有他和仙尊二人，若是他出了事，想必仙尊也只会关心那人的下落，并不会过问自己叭。

将心头的苦涩压下，柳如风笑了笑：“如今天色已晚，如风明日再告诉仙尊也不迟，您看我伤重至此，让我休息一会儿可好？”

莫情怔了下，的确自己太过分了些，可是自己最初只是想问问他伤的如何，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想不通的事，又不甚重要，莫情直接便忽略了。

“好，你且休息吧，我明日再来。”临走，她又留下句：“好好养伤。”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柳如风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落得如此地步，为了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他唇边血线蜿蜒，竟有种难言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