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甚哭?
“往后每个月都有的事儿,您不必急着哭。”
太后听她这么说,脸瞬间憋红:“每个月都要叫皇帝受这罪,那拉氏你没有心!”
乌云波懒得跟她争辩,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您跟臣妾争这个没用,真答应再这么叫下去,怕是全宫的人都知道皇上来月事了。”
太后心脏猛的一揪,赶紧往里去,喝道:“闭嘴!”
真答应这会子跪趴在地上,看着醉过去的皇上,心里再升不起任何旖旎的念头。磕磕绊绊的:“姑、姑母,妾……妾什么都没看到,姑母,您绕了妾!”
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那处还会流血,但月事带这东西她可是看的真真的,今儿一个闹不好是要死人的!
太后心里不由得埋怨娴妃,若是提前打声招呼,她便是亲自扶儿子歇着也不会出这事儿啊!
想到事关皇家颜面,太后看向侄女的目光就危险了起来。
真答应惊呼一声,心随之一颤。
完了!
姑母动了杀心了!
她能感觉出来,乌云波自然也能感觉出来。不过她又不是割命狂魔,自然对真答应的小命不感兴趣,尽管她曾经派人想要勒死自己,但是在金手指的作用下,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再说了,她也担心万一人死的多了,自己金手指没了可咋办?
这种玄妙的事儿可说不准,便道:“皇上这事儿到底不体面,臣妾乃一宫主位,总不好时时刻刻的跟着皇上,不如叫真答应这几日贴身伺候?女人嘛,月事说来就来,也好给皇上打打掩护,至少不用另外找人了。”
她看着真答应:“你说是吧?”
真答应只听脑中buling一声,而后连连点头:“妾多谢娴妃娘娘!”而后爬起来,一脸孺慕的看着太后:“姑母,妾是您的亲侄女,懂得一荣俱荣的道理,再没有人比妾更希望您和皇上好了!”
太后笑的勉强,她还是觉得死人比较保险。但想着娴妃这话也不是没道理,便道:“罢了,还是留着吧。”
下定了决心后,太后终于有心思看向遭罪的儿子了,结果转头便是眼前一黑——
哎呀妈呀!
这哪里是月事啊!
这他娘的是摧枯拉朽的泥石流啊!
乌云波过来,小声说道:“老神仙说了旁人承受的是臣妾三倍的伤害!”
太后:“……”
三、三倍?!
乌云波点头,瞥了一眼真答应,继续声如蚊吟:“大约每天流的血也是臣妾三倍的量?”
太后:“!!!”
“臣妾每回都是七日,皇上许是要二十一日?”
太后:“???”
你在说甚?!
太后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后倒:完了!过不了多久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乌云波伸出手臂,坚强有力的撑住了太后的腰:“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臣妾若是心中对皇上最亲近,那么这事儿便会落到您的头上。”她笑了笑:“回头臣妾就和皇上多培养培养感情,到底您是女人,这事儿方便!”
太后:“……”
哀家连续二十一日也会死的啊!
太后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强行抓住乌云波的手臂,铿锵有力道:“哀家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余生很不必受这个罪!”她眨眨眼:“娴妃啊,你就是哀家的亲女儿,哀家疼你!”
她过几年都要绝经了啊!
乌云波就笑,结果视线落在床上时,瞬间就停住了:“皇上醒了?”
乾隆声音都在打颤:“额娘,您可真是心疼朕!”
朕可是您亲儿子啊!
而后挥手叫真答应下去,真答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慢一步就小命不保。
再多的酒意在真答应的尖叫声中也醒来了,只是那会子场面太过尴尬,又想着外头的两个女人总会进来善后的,他便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就没想到啊,这一装,就把额娘的心里话都给装了出来!
太后表情讪讪:“皇帝啊,额娘都四十多了,比不得你二十多的男儿体力壮。”
乾隆:“……您都习惯这么些年了。”
“可恨老天爷没给别的选择,”他叹气:“要不然叫太医开药停了娴妃的月事?”
太后:“……”
乌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