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语气也不禁变得急躁起来,“那你要什么?”
不要钱,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要势?
要权?
还是就盯着家产?
云锦嗤笑一声,“原来在您老的眼里,万物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她虽然现在缺钱,但她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人,既然答应了祁晔的一百万,那自然不能背叛雇主。
祁晔深沉的目光亮了一瞬,勾起嘴角,愉悦极了。
她可不是庸脂俗粉的拜金女,要不然她会结婚了后连他名字都记不住?
老爷子听着她讥讽的语句,更为不爽,当即黑沉了下脸。
“丫头,你可知得罪了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她脸上带着浅笑,疏离又冷漠,“我结婚的人是祁晔,又不是您。”
“您是在威胁我吗?您可以试试,只要您不怕我死后,您孙子成为一个鳏夫,以后祁家断子绝孙就行。”
祁晔听着这话,嘴角咧得更开了。
老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就是怕他死后,留下孙子孤独,无人陪伴,因此近几年一直在张罗着相亲催婚。
但他看中的人,无一不是家世优良,性格温婉,贤良淑德的贵女千金,就连如此,他都是只觉得勉强够配他孙子。
而眼前这个寒酸磕碜,咄咄逼人,目无尊长的女人哪一点能成为祁太太?!
他一生养尊处优,习惯了发号施令,被人供奉,这还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人!
“丫头,你很牙尖嘴利啊。”
表婶听着她情深义重的话,气得直跺脚,忽然想到她姓云——
云锦、云锦,那不就是云朗的长女吗!
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听说前儿个还把云朗狠狠给打了一顿,现在人还在病床上下不来!
“祁叔,这样的孙媳妇要不得啊!”
“您知道吗,她就是那个云氏公司云朗的从小养在乡下的长女,前不才被接回来!”
“云朗给她安排了陈家的相亲,结果她骂了人家一顿给跑了!前天还打得云朗和云晴晴下不来床,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样身份不堪,目无尊长、暴戾狠毒的贪婪女人,怎么能成为我们祁家的媳妇呢?”
“您给安排的姑娘,哪一个不比她好?!”
云家资金流出问题,在破产边缘的消息在圈子里已经众所周知,而他卖女求融资的消息已经成为了茶余后的谈资,所有人的在嘲笑他事业做得不怎么样,还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控制不住。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乡下丫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攀附上了祁氏集团掌舵人,还顺利地领了证,登堂入室了。
老爷子本来就对云锦的印象很差,再听到她的事迹后,面色黑得跟墨水似的,要不是他身体不好,早就抡起拐杖站起来赶人了。
“丫头,你永远别想成为祁家认可的祁太太!就算你和祁晔结婚了又如何?又不是不可以离婚!我倒要看看,他护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