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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寿的法子？？他意思是：你唱歌虽无延年益寿之效，但可以要人命啊。

“我早就和不会唱歌这个缺点和谐共处了。”边关月没往深里想，单纯以为江南书在进行鼓励式教育：“您不用安慰我。”

屋里没留人伺/候，江南书瞧边关月连续夹了好几筷子豆苗，便将装着豆苗的盘子移到他面前：“朕不想活了而已。”

边关月啪嗒掉了一支筷子：“您能别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最恐怖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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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捡了。”江南书紧接着递来一支新筷，还特地道：“朕没用过。”

边关月这才注意到江南书只用汤匙抿了几勺汤，愣是没吃一口饭。

不会吧他认真的？边关月呆呆接过筷子，心情复杂道：“皇上可知，不光宫里，就连外面也有人说您沉迷长生之术。”

江南书淡定地点了点头：“知道，朕定期召开集会，要求各方各业的官臣到场，就是为了借他们之口把消息放出去。”

啪嗒，边关月筷子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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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心里念着他一大早过来就吃了一块瓜和几根豆苗：“不和胃口吗，想吃什么朕让许世下去安排。”

边关月闻言急上加急：“皇上您心是有多大啊，现在就算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我也咽不下去！”

江南书沉默片刻，道：“抱歉，朕不想影响你食欲的。”

边关月：聊不下去了，输了，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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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啊，谁能告诉他为啥啊，万人之上九五之尊家财万贯还不怎么搭理国事整天享清福的皇上为啥会想不开啊！

边关月只觉得对面坐了个脆弱无比的玻璃娃娃，一时之间这几日江南书的言行举止神态表情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话中有话的言语，奇奇怪怪的关注点，意味深长的笑，动不动就自责……

无数在当时没有格外关注的细节点醒了边关月，江南书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他不会是，有什么心理创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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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假设夸张，就怕假设合理，边关月手心疯狂冒汗：完了，麻烦大了。

他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却也知道和心灵脆弱的人相处时需注意言辞尽量做到善解人意，他之前大大咧咧的会不会在不经意间扎过江南书的心啊。

边关月有些懊恼。

另外，江南书专门办了长生集会掩人耳目，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晓他的真实想法，既不愿告人，又为何会选在今时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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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