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皇子与众大臣都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云州城内的陆正澜熬夜翻着胡德善来往的密信,发现胡德善是在为京中的贵人私造兵器以及截杀太子,但是这京中贵人到底是谁却是根本没有一丝线索。
私造兵器的地点倒是清楚了,但是陆正澜派人去查探时,才发现那里的兵器已经被转移一空了。他邹着眉头思索着现下状况,太子殿下的下落他未寻到,胡德善私造的兵器也未收缴到。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想到底是哪位皇子如此猖狂。
思索未果,他仔仔细细地将胡德善的东西又翻查了一遍,这次他竟在胡德善的贴身寝衣中找出了被绣在内层的一枚又小又薄的玉,那玉质地温和,隐隐散着清香,像是女子之物,拿在光下反复查看竟有一行小字。陆正澜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那行小字写下来。
待君安归。
陆正澜看着这几个字,隐隐感觉这可能就是胡德善私造兵器的原因。但是这样的话却像是女子所说……
他又将之前查看过的属于胡德善的所有东西亲自查探了一番。他眉头紧皱,这里面竟有些东西是后宫所有。
陆正澜越来越心惊,难道与胡德善勾结之人是后宫嫔妃?
对于这个消息,他不敢有所隐瞒,忙连夜写了密折八百里加急送到景明帝手中。
青瓦小屋内,郁翎这几日心情极好,去采摘七瓣莲的怀禄已经平安回来。经怀禄之手,将七瓣莲制成药浴后,郁翎泡在药浴中,素手翻涌,运功将七瓣莲的药用发挥到极致。
泡了一柱香时间,他感觉浑身通畅,比之以前有精神了许多。
身体总算是好了许多,不枉他费了些心神留在云州找寻七瓣莲。呵,想来也是这胡德善自作孽,若不是十二年前那桩事,今日他也不会用胡德善作筏子留在云州。
他,不,应该是她,十二年前落水身亡的宁平公主郁娴。可是那一年,死的其实是她的胞兄。早慧的她与兄长察觉他们落水一事乃是背后有人指使,只为了除掉她的胞兄。
因他们是双生,幼时模样旁人根本分不清。所以不愿背后之人如意的她告诉母后,宣布死的是宁平公主郁娴,活下来的是皇太子郁翎。所以从那以后,她以兄长的身份活着,并且以太子落下病根为由出宫疗养,以此来避开风头。
当然,疗养也是真。那日落水胞兄离世,她也因此落下病根,到如今也没法根治。之前在惊危山时,她着人打听到七瓣莲于她身体有益,即使不能根治,也能使她好转些,甚至能延长些许寿命。
如此,她便趁着景明帝召她回京之时,布下了这个局。所以,没有哪位皇子要截杀她这个众人默认活不过二十的太子,是她拿自己做了局,一为了掩人耳目留在云州寻得七瓣莲,二为了致胡德善死地,毕竟十二年前那件事,他可是参与者呢。至于三嘛,便是先提前给景明帝做个心理准备,不然以后爆出更让他不能接受的事,被气死了怎么办,她可是要让景明帝好好活着呢。
想着回京之后就能看到景明帝查不到是哪位皇子在背后时猜忌犹豫的模样,她的心情就更舒畅了。
从浴桶中走出,穿戴好衣物,细细检查没有纰漏之后,郁翎才推门而出。
刚得了京中消息的怀宁乐不可支地向郁翎回复:“殿下,如您所料,陆正澜只查出胡德善与后宫之人有所勾结,但是并未查出是谁。线索到此也断了。景明帝知道查不出背后之人,将怒火转移到了他怀疑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但因为没有证据,他只是寻了别的鸡毛蒜皮的由头发落了二位皇子,勒令他们禁足一月,罚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