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本想表现没那么在意,可是越说越觉得怪异,脸色更加绯红,在暖炉的照印下红彤彤的十分诱人。
林耿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了泪水。
“你……”杜玲不知道为何林耿哭了。
“我没事。”林耿连忙擦干眼泪,紧紧的抓住杜玲的手,提起嘴角笑道:“我答应你,不干坏事。”
杜玲嗯了一声,又低了下头,突然,猛的抬起看向了自己的后方,堂里的人都是盯着他两,她的瞬间如同要出血一样,心里慌乱不止。
她忘了这是在哪儿,如今她说的话都被一家老小听了个遍,以后该如何见人。
完了完了。
林耿捏了捏杜玲的手,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不是还挺能说吗,我不求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杜如晦带着王氏走了进来,于是放弃了继续调戏杜玲的心思,起身朝杜如晦行礼,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杜如晦点了点头,带着王氏坐到主位上,林耿和杜玲也分别入座。
入座后,杜如晦什么也没说,动筷吃了起来。
见如此,大家都是沉声吃东西,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
林耿的记忆当中,如此郑重的吃晚饭的次数不多,每人还分配了案桌,杜如晦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难不成是关于自己的?
他胡乱猜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今日在西市逛了一下午,去看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和物,有些饿了,于是就放开吃了起来。
等到差不多酒足饭饱,杜如晦发话了。
“我病已经好了许多,明日开始便又会重新处理政务。”杜如晦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也清楚,如此下来,已经不长矣。”
“老爷可别乱说。”王氏紧张的看着杜如晦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劝慰,只有林耿冷静的看着杜如晦,知道杜如晦今晚上是想干嘛了。
“其他人都出去吧。”杜如晦瞥了一眼林耿,等到下人退下,看向长子杜构,道:“杜构,你有许久没有向我提问朝中之事了,相信你应该有了自己的见解,以后也不需要事事再向我询问,在朝为上下属,在家为父子,可明白?”
“明白。”杜构连忙应声。
看到杜构慌乱的样子,杜如晦心里叹气,王氏为他生了两儿一女,是他最看重的三个孩子,可是老大憨厚老实,以后只能继承他的爵位,离开长安,安于一隅。
老二杜荷聪明有余,魄力不足,老是畏手畏脚,一点都不像他,房谋杜断啊。
但比起杜构,杜荷还是要好上不少,杜家还是要交到杜荷的手中,本打算一年之后大唐对突厥动手之时在做安排,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要改变计划。
至于最后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