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久的抚慰之下,拈花终于肯出来,她好像发现房间内多出来的人,于是又躲在了花木槿的身后。
花木槿紧锁眉头对谢必安说,“拈花好像看得见你?”
谢必安将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说:“她天生异瞳,自然能看见一般人不能看见的东西,这是惩罚。”
“谁给的?”花木槿满心都是疑惑,开始分析“能请动上生星君来改变灼华的命格,想必灼华也是九重天任职,莫非这是九重天的惩罚?”
谢必安摇摇头,“宿怨。说是惩罚不如说是诅咒。”
“原来如此,那与他相爱相杀的女子真真是狠心。”花木槿恍然大悟,随后又开始不满道:“若不是承了上生的情,我又怎会在这乖乖还债。”
“忘川,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欠了灼华的情?”
花木槿表情略显僵硬,脑子飞速运转,始终没有找到与这个人的记忆,“我敢肯定这二十八万年来,从未与灼华有何交集,莫说是承过他的情。”
若说是情债呢?谢必安默默在心里想着,却断不能说出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拈花她天生异瞳,被人认作是不详之物,你可有办法将她瞳色改成黑色?”花木槿想着如果有二十一世纪的美瞳,这些问题都将不会是问题。
他将手张开,一颗黑色药丸出现在眼前,“吃了它便可。不过,她确实有些不详。”
“这也是诅咒吗?”
谢必安点点头,转身化作一团白雾消散了。
花木槿转过身温柔的看着拈花,“不用怕,他是好人。”说着将人扶在床榻边,喂她吃了药丸,果不其然瞳色变成了黑色。许是身体有些疲惫,拈花终是撑不住靠在书案旁睡着了。花木槿怕她睡醒后颈椎会酸疼,于是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不知是因为成了男儿身有劲,还是拈花太瘦弱,抱起来也没多吃力。
花木槿替她掖好被角后,打开房门时吓得坐在一旁打盹的阿义慌忙站起来,阿义低下头,想着今日是免不了少爷一阵打骂了,就暗恨自己为什么就睡着了,“少,少,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下次若是困了,就跟我说一声。”花木槿怎会忍心责罚,不论是在冥界凡事都亲力亲为,不过多麻烦婢女们,还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平等思想后,她都深深觉得像阿义这样的人真的不容易。“父亲回来了吗?”
正在暗自庆幸少爷没有罚自己,就听到少爷的问话,阿义抬头看看天色,点点头“侯爷这个时候一般都回来了。”
“嗯,我去父亲书房一趟,你就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别再打盹了。”
“是。”阿义回答的很利落,心里却在疑惑少爷平时避侯爷如蛇蝎,如今怎么会去“自投罗网”,可他万万是不敢问出口,即便少爷这两日的变化很大,对自己很好,可还是要小心伺候着。
花木槿靠着引蝶来到陆侯爷的书房,她发现门口站着小贵,料想王姨娘大概是在自己那吃了亏,又跑到陆侯爷这作怪,怕是想给自己穿小鞋。于是就躲在院门口,略施小术偷听书房内的人讲话,只要术法不被旁人看到,一般也是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