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贤待她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穴口，具体来说是一个洞口，旁边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佛来洞。

难道这里就是秘陵，练如霜不会就是秘陵里的守陵人吧。

盈盈白雾弥漫开来，一个女童子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是个不染世俗尘色的女童，眼眸中的色彩却如同阅历世间很久罢了。

“她是谁？”苻翾问道。

苻贤看了她一眼，勾唇一抹冷笑，“是你找的人。”

练如霜，已经成了一副女童模样的练如霜？

女童稚嫩的声音响起，宛如清脆的黄鹂鸟，“贤儿，翾儿。”

“母亲。”，苻贤喊的这么熟练，看来他是来过这里数次了。

这声母亲着实把苻翾惊到了，原来她的猜想果真是对的，她并不是练如霜的女儿，而练如霜也没有女儿。

苻翾，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忽然，身后想起一个枝叉咯吱的声音，有人。

苻翾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头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住飞弹出去，电光火石之间，那个黑袍女人接住了石头，是练惊鸿。

“妹妹。”练惊鸿看着练如霜，声音已经是沙哑的状态了。

练如霜看着她的白发苍苍道：“你怎么这般模样了。”

“七巧阁那个老东西自从你出了七星山庄后就给我们都下了蛊，此生不得出七星，要不然就是这般模样了。”

练如霜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都是因为我贪念。”

“姐姐不怨你。”练惊鸿安慰道。

苻贤把苻翾带到一旁，眼中有些锐利，“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去…”

还没等他说完，苻翾便冷笑出声，道：“便杀了我？”

她又苦笑，“苻贤，你是真的恨不得杀了我？怕我真的如天命女朝圣？怕我把这件事昭告朝堂和太上皇？你只惦记你的皇位吗？”

苻贤眼中的锐利烟消云散，只是闪过一丝隐痛，无人可以理解的悲衷，他又故作冷漠道：“苻翾，没必要再告诉太上皇了。”

哼！苻贤啊苻贤。

他注定只能这般无情啊！

练惊鸿此刻正与练如霜姐妹情深，总没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将至。

她的头发已经全部发白了，脸上的皱纹从刚刚的一两瞥变得星罗棋布，下的蛊在她身体里使得她变得比平常的老人更加的丑陋和不忍直视。

“你的样子…”练如霜有些不忍心。

练惊鸿便平淡地笑道：“早该这样了吧，见你一面我宁愿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