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看你不顺眼行不行,别给我搞这一套哭哭啼啼的模样,你这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若是在三皇子面前施展,也不至于眼巴巴的上前探,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沈挽鸢将马车轻轻拉开一条缝,端庄的看向外方,不过是女孩子家的玩闹罢了,她如今没有心思掺和这些凡尘俗事,伸手拍了拍想要与她们理论一番的扶兰,摇头轻声说道。
“如此便罢,不过是女儿家在吵架,不小心进了我们的马车而已,让马夫顺着街边溜过去吧,如今再耽搁一会儿,我可不想陪着这两个蠢货罚抄书。”
只是她不愿意沾染是非,不代表其他人愿意放过她,傅婉儿眼尖地看到马车上印着的将军府标织,立即惊声叫道:“沈挽鸢,你可算来了,赶紧给我下车,给我们评评公道,这件事情到底孰对孰错!”
沈挽鸢无奈地将马车帘拉开了一条缝,看着哭的眼眶红肿的贵女,忍无可忍的说道:“现如今是在大街上,别在这丢人现眼,等回书院之后请父子决断你们争执之事,让我在这中间又算个什么道理。”
傅婉儿没精打采的撇了她一眼,本欲反驳,可是看到周围的围观百姓,争强好斗的心思顿渐消散了大半,看着已经破损掉的马车为难的说道:“若不是这个户部尚书之女,我怎么会被困在半路上,遭人围观。”
沈挽鸢叹了口气,傅婉儿有时候很像个小孩子,仍然保持着那种天真纯粹,不过是送了她一个牡丹花簪子,傅婉儿便将沈挽鸢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之内,如今格外委屈的撒着娇,正如同邻家妹妹一般,让人生不起脾气。
“扶兰,你去把傅小姐给扶上来,让她暂时与我共乘马车,到了书院再请夫子做定夺。”沈挽鸢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只得无奈的说道,看着傅婉儿上了马车,才叹息一声问道:“你和着姚佳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纠葛,为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半份颜面也不顾,岂不是有失身份。”
“明明是那个姚惜自己欠揍。”傅婉儿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半分嫡出小姐的气派和端庄,骂骂咧咧的说道:“谁不知道那姚惜整日爱慕着三皇子,前段时间还专程跑到皇子府上去堵人,那只是一块玉佩就把她给打发了,这事在圈子里都快沦为一个笑柄,可她却丝毫不知。”
沈挽鸢心中有所触动,周乾言花言巧语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就连她自己也栽到了周乾言的身上,更何况是这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呢,从小便被嫡母教导夫为妻纲,要寻得一良婿,为这些情爱之事牵肠挂肚,虽然有失身份,但也尚且在情理之中。
“可谁知那姚惜像是疯了一般,我只不过同闺中密友说了两句她的闲话,他今日便驾着马车不管不顾的碰撞了过来,把我最爱吃的桂花糕颠簸了一地,我又怎肯轻饶她!”
傅婉儿的脸上是一派骄傲之色:“我家的马车可是最坚固的,你瞧,我追上去把她们的马车给撞死了,谁知道那小蹄子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真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