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啥米东西?差强人意,马马虎虎,还凑合?这些称道听着可是和略欠火候不相上下啊,我不是快被淘汰了吧!
李缙听完评审E对他所作的那首词的评价,立马就懵B了。
他也知道这词是不能乱改的,因为后世现代人所谓的诗和词,都是古代一些曲子的歌词,这些曲子叫做词谱,都是有格律的,格,就是格式、格局,主形,律,即音律,主韵,加在一块就是格式和规则,这种格式和规则,对诗、赋、词、曲等关于字数、句数、对偶、平仄、押韵等方面有着严格的要求,填词人要严格按照这种要求来填词,说明白点就是,古代诗人所作的那些诗、词等作品,都是按照词谱及其格律所作的,并不是天马行空胡编滥造的,所以改动不得。
而他剽窃的这首《沁园春?雪》,虽然是后世现代人所作,但也是按照古代词谱所作,严格来说也是一首旧体词,因此同样不能胡乱改动。
可是,不改不行啊,要是写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最后再加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人家不得以为他想当皇帝,想谋反啊!
这谋反在古代可是重罪中的重罪,就算你没有实际行动,光有那个想法也不行,更别提大书特书了,肯定会被凌迟处死的,所以这词无论如何都要改,可是他又没听过原曲,也不知道格律,要改也只能瞎改,他原以为,就算他把这词的下阕胡乱改了,可上阕还是基本完好的,不管怎么样也能勉强过关了,哪成想却改出了严重后果,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怎能不傻眼!
不过他却没有开口去跟评审争论什么,质疑评审的评判,那是对人家的不尊重,只会对他更不利,倒不如听天由命,不去做那个努力。
在评审E评价完李缙所作的那首词之后,评审C接着说话了:“这词,最初是伴曲而唱的,曲子都有一定的旋律、节奏,这些旋律、节奏的总和就是词调,词与调之间,或按词制调,或依调填词,既然此子所作的这首词,是依调填的词,那就要与格律相合才行,与格律不相合,自然就算不得一首好词了。”
这评审C同评审E的观点大同小异,李缙听完他的话心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候,持不同观点的人出现了,评审B开口了:“曲调,也就是所谓的词牌,其一开始通常是根据词的内容而定的,只不过到了宋代,词经过不断的演变,发生了变化,后来才转为根据曲调来填词,这种做法并不好,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词的发展,是以我们不妨把此子所作的这首《沁园春?雪》,当做一首无调新词来看,只要词好就行了,日后流传开来,还怕没有曲调不成。”
这评审B还是比较有远见卓识的,他的观点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这写词不必一定要按照曲调来写,完全可以自由发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完事再另行谱曲,李缙对他的这个观点表示大为赞同,不管对错,毕竟对自己有利嘛。
评审D听完评审B的话,点了点头:“说的是啊,这词牌作为文字、音韵结构的一种定式,确实是限制了词的发展,你们看过往那些词的内容,有些竟与词牌毫不相关,既然写的是别的东西,那为何不无拘无束地把词写出来,之后再谱新曲,这不是更好吗,所以我也认为这词是第一位的,曲调是次要的,我们只评词就好了,就不要管什么曲调了。”
评审A在其他四位评审都发表完自己的见解之后,这才说话:“如果只评词的话,我看这首词能算得上是精品了,上阕描绘的雪景,极好地刻画、展现出了我大明山河的壮丽风光,虽然下阕不乏有哗众取宠之嫌,说了些什么诗仙诗圣文采不行之类的狂言妄语,但这些狂言妄语,却极具新意,并难得能博人一笑,因此我认为这首词具有极高的欣赏价值,可以加精,你们的意见呢?”
评审A如此说,就等于是赞同了评审D提出的只评词的观点,他是这组评审里的首席评审,相当于是一个领导班子里的一把手,他把这调子定了,别人也就只能跟着他的调子走了。
评审D马上把话接了过去:“看了这首词,我也有一种耳目一新、想要哈哈大笑的感觉,所以我同意给它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