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学习或者运动累了,他就依靠在窗边,望着淅淅沥沥的春雨,目露忧郁地吟两句酸诗:
“绵绵春雨懒洋洋,故人未来已起床。”
“春雨细细落,润泽庭院大木头。”
到了晚上,他开始准备晚饭。
今晚整点好的,红烧排骨加清炖牛肉。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有钱!」
他得意洋洋的,做饭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至于为什么有钱,是因为报社今天早上把这半个月的工资发给了他,两份工作合计16万余日元,算是十分丰厚了。
相当于一天和一个福泽谕吉交一次朋友,这不得犒劳下自己?
他哼着难听的歌,把跟在脚边转的小猫一脚薅开,然后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老子开动了!”
正当他准备享用美味的时候,便听“哐当”一声,自家的安全门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
他当即放下筷子,来到房门口,问道:
“谁?!”
并没有回应。
“谁在外面?”
依旧静悄悄的。
通过猫眼往外看,麻麻亮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再从排烟窗往外张望,同样没有收获。
他心里不禁开始有点发毛。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
他给自己打气,旋即又想起前段时间入侵部长家宅的事情,气势瞬间衰弱一截儿。
正此时,近前的房门再次发出“咚”的一声,将清水流惊得原地跳起来。
「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要是只鸟的话我一定把你拿去喂猫!」
他返回厨房,拿了把砍排骨的宽背菜刀,然后,猛地拉开安全门。
一具尸体失去房门的支撑,立刻倒向他的脚边,让清水流瞬间灵魂出窍,手中的菜刀差点掉下去鞭个尸。
待稳定了一下心神,他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尸体,而是自己的倒霉邻居。
这人趴在地板上,还穿着和昨天上午一样的丝质睡衣,脚上一双拖鞋,此时正从比之前更加凌乱的短发里露出双眼,瞪着清水流。
“哪来的女鬼?”
清水流把菜刀收起,俯视着地上的生物。
“好……”
“好什么?”
“好……”
“所以说,好什么?”
他有点不耐烦,很想像薅小畜生一样把她一脚薅出去。
“好饿!”
睡衣女鬼音量突然增大,紧接着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往客厅突进而去。
清水流目睹她的胸部颤了三颤,没敢伸手去拦她,因为她冲得很急,自己的手上又有菜刀。
「咦?好饿?难道是来跟我抢食的?不可原谅!」
他匆忙放好菜刀,果然看到客厅一隅的餐桌被那女人霸占,后者正在大快朵颐。
「难道我还要多养条狗?」
他不禁冒出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