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伪装出伤心的表情,道:“你明知道,他不会有事。”
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邪祟?
这个伤心的表演浮夸的辣眼睛。
云惊鸿道:“我如何知道?”
凤君沉默,他深吸一口气,艰难道:“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他,最多,也就是个噩梦摆了。”
凤君心中的感情矛盾极了,他既畅快于自己终于撕下画皮,可又痛苦于在女帝面前暴露了自己不堪。
凤君从不想要让女帝知道自己的丑陋。
女帝站在阳光下,眼瞳中一片深谙,情绪难辨,她轻轻地叹息:“你执念太过,不是好事。”
凤君想要落泪,他好像被人从悬崖上推落,一直下坠下坠下坠……
他在这个身体中两天,哪怕是在雪地中被废,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一时失语。
女帝又道:“不如放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凤君极力的控制不要失态,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帝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会,等不到他说活,便走了。
他站在屋檐下,独自体会着凤君浩浩荡荡的爱恨,目送女帝远去。
冬日的阳光是多么和煦,它温柔的照拂着那个远去的女子,给她的黑发玄衣渡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平添了几分柔软的气息。
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她也没有那么孤高遥远,好像只要拈起脚尖,就能够触摸。
而凤君被这假象迷惑,拼尽全力的去触碰,却要被她那捂不化的严寒冻成冰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