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卢瑟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
江雨菲接在手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每一个音符。
老高和麻杆等人也好奇的围拢了过去,江雨菲情不自禁的开始小声试着哼唱。
当最后一句歌词终了,众人呆愣了好一会儿。
“又是一首好歌啊!”老高搓着大手感慨道。
众人也一阵啧啧的赞叹。
“时间有些仓促,这首歌目前只是完成了作曲,还没有来得及配乐。”卢瑟补充道。
“已经很厉害了!一晚上时间完成这样的一首作品,你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啊!”老高伸手拍了拍卢瑟的肩头。
“我现在就去练,争取尽快录制上传!”江雨菲拿着歌谱转身走进了走廊里的一个房间。
剩下的人则和卢瑟一起讨论起配乐的想法。说着说着,老高、麻杆、扳手和大锤干脆拿起大厅里的乐器演奏了起来,听着卢瑟的意见边演奏边修改。为了一个旋律的表现效果,麻杆和老高竟争的是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卢瑟拍板才平息了争论。
日头渐渐西斜,《星辰大海》的编曲终于完工。
老高等人干脆来了场现场演奏,四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动情地投入到音乐之中,演奏效果让卢瑟也被深深地感动了。
一曲终了,老高涨红了脸,用力地挥了挥攥紧的拳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可不是嘛,这首歌真棒!是首能打动人心的好歌!”瘦高个的麻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
“想不到咱们这帮人,还能在乐队解散前合作这么一首歌,值了!”大锤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光头,眼圈有些泛红。
“乐队?解散?”卢瑟好奇的问道,“高叔,这是咋回事?”
“唉……”老高擦了擦眼角,“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我们四个啊,算得上是发小,认识了起码二十多年了,在高中里就组了乐队,我们给它起名叫奇迹乐队,希望我们能够完成音乐梦想,创造奇迹。我是主唱,麻杆是吉他手,扳手是贝斯手,大锤是鼓手。
我们自己写歌,在街头演出,接一些商演,起起伏伏,但都是小打小闹。
后来,我成立了这家工作室,麻杆、扳手、大锤也跟着我干,这些年都没少吃苦!
可是……前两天,扳手的孩子得了病,可哥几个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还是没凑够!”
扳手拍了拍老高的胳膊,有些哽咽的说道:“老高,你别这么说,怪让人伤心的!你们的条件我还不清楚吗?哥几个已经尽了全力了!”
原来,扳手的孩子在五岁时出了意外,造成了双目失明,一直在市里的盲人学校读书。前不久孩子被查出患了一种血液疾病,现在正在市里的医院治疗。
乐队的演出收入不多,三十多万的治疗费用让扳手犯了难。扳手的妻子本就不太同意扳手天天摆弄音乐,音乐梦想?梦想能让全家三口吃饱饭吗?能给孩子交住院费吗?能吗?
扳手觉得愧对跟自己吃了十几年苦的老婆,心疼得病的儿子,连卖血的心都有了。所以今天下午狠了狠心,无奈的开口向老高等人提出自己要退出乐队,出去找份老婆认为的正当工作挣钱。
老高等人心疼,更心酸,纷纷拿出自己的钱,结果也没凑够住院费,还差二十万,这对大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卢瑟默默地听完老高的介绍,心里盘算着帮扳手渡过难关的法子。
突然,卢瑟眼前一亮,冲着走廊喊道:“江雨菲,咱们来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