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郑钧尴尬的笑了笑答道。
接下来夏雨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比如库存的燃油机摩托目前有多少成品,各级经销点是否还在?工人多久能恢复生产?
双方暂时都没事,郑钧为了抓住这次机会,而夏雨也想尽快实地进行勘察。
三人随后下楼,急匆匆的朝车库走去。
“小雨,到底想干什么?你那个老师都没来的,三百万,你就敢说定就定?”刚一下楼,姑父宁耀军便拉着夏雨到一旁,语气不善道。“你别到时惹祸上身,影响到咱们这边合作?”
“我心里有数!”夏雨示意姑父稍安勿躁,安抚道。“她目前还来不了渭水,刚才对方不是说有一家房地产正在洽谈吗?时间紧急,只能先拖着这个郑厂长,随后等我老师来了后再做具体决定!”
见姑父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夏雨只道:“哎呀,你不用担心,反正说破大天,在资金或者合同没有落实前,可不就由人嘴嘛,即便我老师来了,如果不同意,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咱什么损失都没有!”
宁耀军茫然,随即也转过弯子,不禁愣道,谈判还可以这样吗?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处硕大的简易车棚,夏雨一眼望去,将近十多亩地的后厂区车棚里,摆放着多达七八种款式各异的车辆,几千辆密密麻麻的摆成好几条游龙状,夏日的微风拂过,隐隐传来一股呼啸,场面十分壮观。
也许长久的风雨侵蚀,裸露帐篷外的机车叶子板表皮包装有些早已风化脱落,外观看上去,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新旧。
后世夏雨对这几年的摩托款式和造型也没怎么了解,这些生产出来的款式,他一时分辨不来到底如何。
三轮摩托有一千余辆,两轮摩托约四千多辆,另有一部分电动小踏板,见惯了后世各种炫酷造型的机车摩托,再看这些要颜值没颜值,要设计没设计的车子,夏雨竟提不起一点兴趣。
“你们厂不生产摩托踏板吗?”
郑钧明显有些尴尬,似乎有不愿回想的往事,叹道:“本来有一条踏板生产线,因为两年前被浙江的一个同学的父亲忽悠,结果全力引进这套电机设备,所以踏板车间就一直荒废着。”
“如果开发一种新型外观的摩托,现有模具可以兼容吗?”夏雨好奇道。
“各级车机种类配件都有兼容,不过踏板对于咱们渭水市面来说还属于新型车种,主要在发动机上有所差异,涉及到传动,制冷,变速都有所不同。
而组装生产一台车子,外观构造虽然占据很大一部分因素,但核心还是在于发动机的制造。至于你说的改一下外观,难度不大,另行采购一批冲压设备及模具就可以定制出来。”
听到郑厂长娓娓道来的专业话语,夏雨也大概明白其中的区别。
“如果启动踏板车制造,结合目前所需的设备,还需要投入多钱?”
“只是组装生产,直接采购设备要不了多钱,投入几十万就可以上马!”
随着了解深入,郑钧也察觉到男生不再是简单的询问,主动带着对方去往各处流水线厂房进行了解。
整整一圈转下来,已经下午五点多。
期间,夏雨一连问了好多关于摩托车专业方面的问题,大致将大成厂了解清楚,同时也得到了一个很重要信息。
这位郑厂长并非简单的子承父业,毕业于著名的浙江大学,学的可是未来大放异彩的机械制造与自动化专业。
这在搞车机方面绝对专业对口,其实,厂子之所以陷入停摆,还是郑厂长太过年轻气盛,对于管理方面没有足够的经验,又急于给死去的父亲证明专业所学,才导致如今越陷越深。
经过这一番了解,夏雨并不认为这家厂子就此陷入死局。而一个月后,从足彩收益中抽出一半,盘活大成,完全没问题。
目前,渭水市场只此一家,再无分号争抢,只要运作得当,就算吃老本也能缓冲好几年,等新区建设政策一公布,地皮就会大幅度升值,无论是迁厂转让,还是土地征收仍旧能获一笔不菲的收入。
随后,夏雨绕开姑父和男子单独聊了几句,得到想要的答复后,三人一起走出大门。
“夏雨小同志,麻烦您回去和家人好好沟通,叔叔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闲置或者不达标的工人可以晚一些给遣散费,先期筛选出一批娴熟的工人,就能降低至少一半的运营成本,只要有我在,肯定能将大成做起来。”眼见双方即将分道扬镳,郑钧紧紧拉住夏雨的胳膊道。
之后,他才想起一直备受冷落的宁耀军,又是一番言语讨好。
宁耀军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在男子期盼的目光中,拉着夏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