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姨娘一边喊着,一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看到白落霜受了欺辱,便怒气腾腾。
“贱人!从我霜儿身上滚开!”
白落幽轻啧,“又来了个碍眼的。”
“娘!娘救我。”白落霜求救着。
刚把白落霜松开,这绿茶竟然还想捡起地上的匕首,反手害她一下,所幸她及时踩住了白落霜的手,没让白落霜抓到匕首。
“啊!”
“就算想要杀了我,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凭你,这辈子也上不了我半分。”
白落幽掐着白落霜的脸,冷嘲热讽一番便甩开了。
白落霜怒极,眼中极端的恨意让人头皮发麻。
荣姨娘抱住白落霜,恶狠狠的瞪着她。
“贱人,今日之事不共戴天,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尽管来,你们打得过的话。”白落幽嘲讽。
恰在此时,又有个人来了,这一家三口也齐了。
白自山大步走来,看着抱在一起哭得凄凄惨惨的母女,顿时心疼不已。
这对母女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如今竟遭受这般大的委屈,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怒火滔天,走到白落幽面前。
她也不怕,拿起了太后赐予的玉杖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
“父亲可要斟酌想想再动手,我在白府中收了十几年的委屈,早就是一个六亲不认之人,对了——”
“还好大义灭亲。”白落幽勾着红唇,邪肆冷笑。
白自山阴毒地瞪着白落幽,“本相若是早知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恶毒之人,必会让你死在娘胎之中。”
她笑了。
“你敢吗?当年你不就是欺负宁平郡主对你有情,不会到太后跟前告状,但你若狠心到害了她腹中孩儿,你觉得宁平郡主不会告状?”
白自山这渣男简直渣中之渣,靠着宁平郡主步步高升,坐上了丞相之位,转头又把宁平郡主扔在后院里,任由荣姨娘母女欺辱。
当年白自山若是不想娶,大可以拒绝,但白自山甚至不曾反抗一下,便就答应了下来,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渣罢了。
白自山说不过白落幽,这番话更是将他阴毒一面暴露无遗。
知道如今的他奈何不了白落幽,只能恨恨的看她一眼,便就带着荣姨娘母女离开了。
他临走前的那眼神,让白落幽开始斟酌着,看来得快些离开白府了。
……
七月是个好日子,对于白府来说,那算是白事连连了。
譬如七月初旬,丞相府的四千金要出嫁了,当然……是给人当妾。
“姨娘,姨娘我不要当妾,不要。”
“雨儿……”
“咔嚓咔嚓。”
白落幽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门口这对哭得,宛如从此生死离别的母女。
白落雨狠狠瞪来,双眼含泪,“贱人你得意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对着白落雨举了举瓜子仁,“欢迎。”
只要这蠢货能办得到的话。
作为妾室,就不能以正妻的名义八抬大轿入府,只能用这一个粉色小轿子给抬走了,不可谓不凄惨。
更何况白落雨要嫁的人,还是一个后院有着无数妾室和暖床丫鬟的猥琐男,这嫁过去,还不知能不能撑到回门三日。
白落雨被莫家派来的管家不耐烦的拖走了,二姨娘还在抽抽泣泣。
看戏看足了,白落幽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便要离开。
二姨娘狠狠地盯着白落幽的背影,她真是恨极了这贱人,害了她二女儿不够,还要害了她四女儿,这贱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脑中不断的回旋着想要白落幽死的念头,这一念头出现,在爆发时,直接拿起凳子要向白落幽的头上砸去。
就在要砸下去的时候,没成想她突然回头,手中拿着玉杖,抵住了那要砸下去的石椅。
“二姨娘故意伤人可是要入狱的。”白落幽无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