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乐和何伟谨遵国师法旨,奉命看守皇帝寝宫。
正无聊时,突然传来一阵幽香,气味极为好闻,二人起初还不觉得,忽然感觉自己眼前渐渐模糊,意识有些迷离,心中暗叫不好,接下来便不知人事了,像两根泥塑雕像一般挺立不动。
寝宫内,范奔还带着两个元婴一重的手下守护在龙床附近。
猛然听见屋外段乐叫道:“执事大人,国师大人有法旨到!”接着寝宫的大门自动打开,范奔一惊,也不见段乐进来,示意身边二人前去看看,自己却飞身上了龙床上方藏形匿迹。
二人刚到门口,就感到一股香风吹到,情知有异,赶紧闭住呼吸,不想香气已有少量吸入体内,顿觉身体有点虚飘飘,只好强打精神。
突然前方冲过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到二人,将二人踢飞五六丈远撞在柱子上。
接着人影直奔躺在龙床上的武宗皇帝,就在这时,一根熟铜棍从上而下,迎面而来,那人影原本触手可得皇帝了,却不得不躲开这突然飞来的熟铜棍,闪身侧退一丈远,接着熟铜棍追了上来,龙床上跳下一个高个汉子,正是清虚观八大执事之一的范奔。
范奔大喝道:“哪里来的野和尚,竟敢刺杀皇上。”手一招,熟铜棍自动飞回手上,便与那和尚交起手来。
此时武宗皇帝早已便惊醒,惊恐不已,躲在床角,口中大叫道:“快来护驾!”
范奔边打边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和尚怒喝道:“贫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浮屠寺的铁浮屠是也,今日特意来取狗皇帝的命。”
范奔怒笑道:“今日范某人在此,休得狂言。”
与此同时,刚才去门口的二人也杀了过来,他二人毕竟吸入香气不多,虽然此时状态不好,却也拼命扑了上来。
那和尚一人对敌三人,更何况范奔守在前方,风雨不透,知道杀不得皇上,又听见外面轰鸣不断,铁甲兵刃铮铮作响,似乎无数士兵围了上来。
思前想后,那和尚便不停留,怒骂道:“狗皇帝,留你多活几日。今日你们人多势众,贫僧一人孤立无援。贫僧去了,哈哈…”说完,一个翻身,撞开门口的士兵飞了出去,那些士兵匆忙间只能刀剑齐至、弓弩齐发,只见那人身周似乎被一道薄如蝉翼的白布裹住,竟然伤不得身,接着纵到天上,化作一朵浮云飘走了。
众人还待去追,只听范奔喝道:“别追了,来人遁术高明,我等追不上。幸喜陛下无恙,大家紧守门户,严防小人再来。”
武宗皇帝经此一闹,受了惊吓,忍不住呕了一口血出来,哪里还睡得着,心慌意乱,忙吩咐范奔道:“范执事,速传国师至此。”
范奔点头称是,便派身边一人前去知会国师,起身来到门口,见段乐和何伟二人仍是痴痴呆呆站立不动,心知二人中了敌人法术,一时不知如何解救。
正思虑间,突然殿前清光闪耀,众人大惊,围了上来,才发现原来是国师大人,赶紧跪拜行礼。
范奔正待汇报,国师一挥手道:“我已知道,陛下无恙吧?”
范奔道:“国师大人放心,陛下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还有段乐、刘伟二人中了敌人妖法,痴迷不醒。”
国师点了点头,衣袖一挥,一道清风吹向二人,二人旋即醒转,不明就里,只觉恍如人世。国师也不搭理二人,径自步入寝宫。
武宗皇帝一见国师,惊慌道:“国师,朕刚才险些惨死妖僧之手啊!”
国师忙称罪道:“是贫道保护不周,让陛下受惊了。陛下可知,刺客是何人?”
武宗道:“来人自称是浮屠寺的铁浮屠。”
范奔也道:“属下亲耳听见来人自称铁浮屠,观其身形,的确与传说中的铁浮屠一模一样。”
国师点了点头,沉吟半晌道:“不想这妖僧居然如此大胆,今夜先是大闹我清虚观,被邓观主打退后,又来刺杀陛下您。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陛下,妖僧不除,佛门不禁,天下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