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好奇地看着台上洋溢着喜悦的李查德，转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魔术师瞥了一眼，语气很随意：“他以为你正在和那个林斌疯狂竞拍，所以很开心。”

陈念不由得对魔术师再次高看一眼，这种构建幻境的能力实在是太奇妙了，自己明明就在娱乐城老板眼前，然而对方的视角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要是魔术师他想做什么坏事...

陈念看了看正在用一双桃花眼四处打量的搭档，心中忽然觉得他看似不正经的外表下，内心应该格外拥有自制力。

拥有力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控制力量的心。

显然魔术师很懂得这一个道理。

“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魔术师忽然感慨了一句，在陪酒女郎离开后他就觉得少了很多激情和趣味，直到刚刚陈念参与第二轮竞拍的时候才好上一点。

“能让人愿望成真的美梦....”

陈念低声自语了一句，自从从迷雾中出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好像重新开始认识这个世界。

“估计是什么类似于梦境构建的噱头吧，不过也说不准。”

魔术师接了一句，他看上去并不是很惊讶。

“我刚才查询了局里的资料库，并没有一份资料能完全符合李查德口中所描述的信息...”

小樱轻声说道，陈念隔着耳机都能听到她敲打键盘的声音。

“不过查询到相似信息有6个，3个属于构建幻境的封印物，目前都在研究院封存，1个具有侵入梦境能力的寄生体，上次出现是在去年八月，以及2个人类...”

“其中一个坐在你旁边，另外一个...是真理会十二使徒之一的琼斯。”

陈念扭头看了看魔术师，发现对方朝着他眨了眨眼。

“真理会？琼斯？”

“是的，一个三次异变的异常生命，实力很强，特点是构建幻境，能让人信以为真...”

“当然了，和其他异常生命一样，他从第一次异变开始的时候就疯了，嘴里一直嚷嚷着什么末日救赎，真神永恒之类的怪话...”

“五年前他被真理会吸纳，并且在去年成功取代另一人成为十二使徒之一，美其名曰：传播真神的光辉。”

“局里一直在搜捕他，不确定眼前这个李查德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小樱宛若一个人工智能，详细和陈念介绍起有关于琼斯的经历。

陈念听了一会儿，他重点听到了“末日救赎”和“真神永恒”这两个词汇，于是他对着耳机问了一句。

“末日救赎是真理会一直以来宣扬的理念，他们声称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唯有在真神的光辉指引下，人类才能得到最后的救赎。”

魔术师在一旁主动解释道，他看起来对这方面很了解，也很不在乎。

“至于真神永恒...所有异变失败成为异常生命的人，都宣称他们在茫茫黑暗中看到了真神的轮廓，那种不可名状的威慑让他们自惭形秽，心生无边的恐惧，所以几乎每一个异常生命都会认为人类在真神面前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微乎其微...”

“他们认为只有成为真神的眷属，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实则不过是一群精神脆弱的家伙罢了。”

魔术师用这句话作为结尾，深刻表达了他对于异常生命的不屑。

而陈念听到这些却是想到了序列九当初和他的对话，序列九提到过人类无止境的探索最终会毁掉自身，不知道这二者有没有什么相关之处。

难道说那些异常生命口中的真神...就是序列九所说的旧日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