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走动了几步甩甩手,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身体好得很,你不会是买过期毒药了吧?”
吒温特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的血煞欲魔功早已到达第三层血雾溶体的程度,整个岐木镇不过半分钟就全部死在我的血毒之下,你在血雾之中呼吸已超五分钟,照理说整个内脏都已融化,怎么会没事?”
长安笑了笑说:“那只有一种可能了,我比你强太多了,你的毒自然伤害不到我。”
吒温特叱咤上百年,何时听到过“我比你强太多”这样的话,吒温特撕掉先前伪装的表情,此刻被激怒的状态下面目瞬间狰狞,呲牙咧嘴,眼神直直的盯住长安,似乎想看穿长安真正的倚仗。但他看不穿,吒温特咬牙切齿的说道:“且慢嚣张,你小子以为佩戴什么避毒的灵器就能无视我么,我若只有血毒一招早死了!既然你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我,我也不再跟你玩下去,接下来准备好承接我所有的怒火吧!血箭!”
随着吒温特一声怒吼,整个岐木镇弥漫的血雾迅速凝聚在吒温特身边,汇聚成一道三米宽近百米长短的浑圆血河,在吒温特身边不断流动,如同一条巨大的血蟒。吒温特双手结印,血蟒立即分散,在空中不断弥漫,一瞬间在空中凝聚成一根根尺许长短的羽箭。长安抬头望着天空不断变多不断密集的血色羽箭毫无表情,眼神依然无色无情,仿佛是在看着傍晚的火烧云般惬意,吒温特露出一丝冷笑,单手往前一挥,成百上千的羽箭倾泻而下。
密集的羽箭瞬间将长安淹没,坚实的城墙砖面在血色羽箭下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松洞穿,并且开始融化,天空的羽箭如同倾盆大雨倾倒在城墙面上,整个被淹没的城墙在羽箭的侵袭下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三米多,这城墙足可抵挡上万大军的攻打不伤筋骨,而今竟然被吒温特一片羽箭就接近坍塌,整一段二十米长的城墙消失三米半,可见吒温特这一招的强大。吒温特满意的点点头,将弥漫的血雾收起来。
“刚才还嚣张跋扈,不过一招血箭就将你杀得尸骨无存。”吒温特望向石灰飞扬的残余城墙轻蔑的说道。
“你先看看清楚再说大话好吧。”长安单手一挥,漫天石灰立即云散,露出毫发无损的长安。
毫发无损,真的是一丝损耗都没有,长安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的,长安连衣服都没有破损一丝,脚下的城墙石头微微隆起,就这么十分淡定的望着吒温特。反观吒温特此刻已经震惊了,心中对于长安的判断早已全然崩盘,吒温特愕然说道:“这……怎么可能,你如何躲过我的血箭?”
长安淡然说:“挡开。”
其实长安说的是实话,他看清血箭的来势,单手便将羽箭全部拨开,只不过长安的语气太过平淡,对于傲娇的吒温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吒温特怒极大喝道:“挡开!这招我看你如何挡开!血河!”
围绕在吒温特身边近百米的血蟒直接朝长安扑下,倒挂血蟒如同瀑布,三米粗细的血蟒须臾便到了长安跟前,城墙扑簌,还未等血蟒侵吞城墙便要崩碎,血蟒气势如虹,长安在血蟒面前如蚂蚁在人面前一般渺小,血蟒张开大口一口将长安连同城墙整个吞没,百米长的血蟒连续不断的冲击城墙,血液在城墙上翻涌。
百米长的血蟒冲击了足足十五秒,整一栋城墙都如同在地震中晃动,而被血蟒吞没的城墙已经看不到了,整半面城墙已经几乎消失,只剩下边缘一些断垣残恒,而血蟒正中的位置已成为一个两米深的大坑,血蟒的威力可见一斑。单单一击便有毁灭城墙的威力,若是战争中这一击便能击溃一支千人的军队。
吒温特抬手慢慢收起血蟒,说道:“毫无缝隙的血河看你如何挡开,在血河中变成渣滓吧。”
“我说了,你看清楚情况再说大话好么,老子好端端着呢!”深坑之中,长安依然无损。
吒温特瞪大了眼珠子,神色已然有些动摇,但他已然有着长年端坐王位的傲气,他喝到:“血河竟然都被你避开,难道你带了什么克制我血煞欲魔功的神兵利器?无妨,试试这招,血之枪突!”
吒温特双手变换手势,空中血蟒不断变形,很快化作上百柄两米长的长枪,枪头四棱只要中一柄便要毙命。而长安依然不换位置,毫无表情的望着上百柄长枪,吒温特内心无比气愤,他的骄傲被长安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这让他无比的难受和憋屈,如果今日不能斩杀长安,以他的性情可能会被自己活活气死。
血色长枪化作一道道霞光,朝着长安直接轰下。这时并没有先前两次那般密集,所以吒温特看到了长安的动作,右手背在身手,单一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将急速轰击来的长枪一根根的拨开。吒温特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竟然靠一根手指将两米长的血色长矛的攻击给挡开,这已经不是对等的战斗了。
吒温特将所有长枪化去重新化作血蟒盘绕在他的身边,他凝重的望着长安说:“你究竟是何人?”
长安淡然笑了笑说:“都喜欢问我是谁,是被我吓尿了么,打不过就算知道我是谁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