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瑾摇头,“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林墨思考,“若是一般人的生辰八字,你要查实并不困难。难道你怀疑的是……?”
她瞪大了眼睛。
楚瑜瑾苦笑一声,“我现下不好下定论。只是万寿节当日还有其他几个怀疑对象,也会赴宴。是以此事就拜托你了。”
林墨好整以暇,“此事我得考虑考虑。”
……
那边的紫莎和蓝叶送着玫娘与姣姣一起去了问斋,吴妈妈一心替林墨办好差,亲自跟了马车过去问斋后院打点。
到那里一看,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三小姐说那里什么都没有,她以为是谦词,没想到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甭说幔帐细软,就连锅碗瓢盆、铺盖被子这种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想想自己之前一直疑心有关三姑娘的神通,再想了想今日亲眼看到太子送上的天价酬金,她二话不说,亲自出门去采买了。虽说没有带什么银钱在身上,但就凭着她这张老脸,在常来常往的那几家铺子,还是能赊得上账的。
看了看天色,不过刚过酉时正,墨清院的晚膳也已都安排下去了,她也便不心急,慢慢在路上走着。
在一家老熟铺子里订好了锅碗瓢盆,嘱咐他们即刻将东西送到问斋之后,吴妈妈走出来迎面却碰上了林府的另外两个婆子。
“哎哟,吴妈妈,可有几日没见了?听说您是到了墨清苑攀高枝儿去了?”外间的粗使婆子向来牙尖嘴利,有些刻薄。
吴妈妈没有心思同她们多搭理,只板着脸点点头。
“吴妈妈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我们可就赶不上啰。”另外一个婆子阴阳怪气的说。
前一个婆子挽着吴妈妈的手臂,状似好奇地打听八卦,“唉吴妈妈,听说墨清院这几日角门经常大开接待男客?可有此事?”
吴妈妈训斥道,“可别胡说!”
“哎哟,吴妈妈,你还装什么装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有哪个不知你到了墨清院是想替主母报仇来着?何况这三小姐自回到府上,你的嘴里可从来没听出什么好话来。”
吴妈妈越发惶恐,急着摆脱他们,“你们可别再胡说了,墨清院里什么都没发生,三姑娘也好的很。”
一个婆子冷笑道,“那角门时常停着马车,守门的又是小厮,一看就知道是有男客进了墨清院。林家老爷许了三小姐单独进出角门的自由,可不是让她随意接待男客的。她自己不要脸,还顾不顾及林府的名声了?”
另一个婆子也说,“真是乡野间回来的丫头,竟然做出如此败坏名声之事。我看哪,早晚林府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
吴妈妈赶紧甩开她们的手,仿佛晚上一息就会沾上霉运似的,“你别再说了!”
话音才落,“哎哟——”一个婆子脸上突然掉下来一坨鸟粪。
一只大鸟嘎嘎从他们头顶飞过。
吴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婆子的鼻子嘴巴被鸟粪糊了个严实,呸呸地朝地上乱吐着口水。
另一个婆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她擦着脸。
那两人忙乱间,忽然有个人影急匆匆跑过来,将那个掏出手帕的婆子一把撞翻在地上。
那个婆子“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撞我这把老骨头?”
那个人影一溜烟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