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永安王府传来了一则诡异的消息。
“来报信儿的人说,大小姐在永安王府失踪了。”
林墨挑了挑眉,“怎么失踪的?”
“那人也说不清,只说依苓原是陪着大小姐跪在一旁。到了三更,大小姐支撑不住了。依苓哭喊着求王妃娘娘和郡主娘娘饶命。这外边的婆子都听见了。只是喊了半宿,王妃娘娘就是狠心不理睬。可是到了天亮,进去送饭的婆子发现大小姐不见了,地上只留了依苓的衣裳。”
林墨看看这季节,“这刚过初冬,想是半夜冷了,依苓脱了外衣给大姐姐披上的吧?她们或许是被人带走了?”
紫莎说,“那王府的婆子也说是,还说,若是我们林府将人带走的,还望林府交出大小姐。这三日的跪罚还没有结束。夫人都已经哭得晕死过去了。说,莫说这人不是林府救走的,便是林府救走的,要罚,也得让人缓上几日。难不成,王府真的要大小姐的命不成?”
林墨想到她身上那黑色的业气,摇了摇头,就算有人救走了她,估计还是难逃劫数。
不是她狠心,实在是这因果业气,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不过,夫人也说了,林家大姑娘是在王府失踪了的,若是人交不出来,三日后就等着报官。这才让王府那传信儿的灰溜溜地回去了。”
紫莎唏嘘了几句,又想起一件事,“昨日听说那知书姐姐被叫到夫人房里问话,也不知说了什么,今日一早,听说她被发卖出去了。”
林墨淡淡地嗯了一声。
紫莎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说,“知书姐姐昨日刚被吴妈妈罚去浆洗,今日又被发卖出去了。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
林墨笑笑,“自然是做错了事,帮了不该帮的人,才会受罚。”
紫莎一个哆嗦,立刻表了个忠心,“婢子谨记。”
林墨说,“对了,晚些时候,你去请老爷过来一趟。”
“是。”
等到林谦来的时候,林墨正在煮茶。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谦,并没有起身,只是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位子,“老爷,请坐。”
这是她唯一觉得方便的地方,庶女可以不用喊父亲母亲,直接喊老爷夫人亦可。只要当事人没意见便可。
林谦坐了下来,哼了一声,“你还摆什么架子?连个父亲都不会喊了吗?”
林墨端了一杯茶递过去,“您是我的父亲吗?”
林谦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林墨神色淡淡,“老爷不是听到了吗?请您过来,一是对这些年您的养活之恩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