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毕道连连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办,她突然离府,为了不让外人怀疑到我们身上,这些事我知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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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一处别院内;
有人对今日之事发出连连的震惊之语。
“你是糊涂了吗?怎么能被伤成这样?”
封羽泽看着萧司礼肩上深可见骨的伤痕,目瞪口呆。
他不禁摇了摇头:“啧啧,那疯丫头,下手也太狠了,根本就是想要了你的命。”
铁鹰帮着萧司礼脱下了外衣,只留着里面月白色,略显宽大的中衣。
因着伤势在肩上,铁鹰看了看,最后小心的褪去他伤口处那边的半身中衣。
中衣的领子,因着没有了腰处的系带,随意的敞着,露出了他大半结实挺拔的上身,白皙光滑的肌肤下,那伤口周围的血渍猩红,匕首一半已经没入了骨肉。
封羽泽上前,叹息了一声:“忍着点,你自找的,疼也别喊。”
说完,他左手用包布掩着伤口,右手用力一拔。
萧司礼仅是眉头紧蹙了半刻,便舒展开来。
没有任何细微的闷痛之音。
匕首被封羽泽放在了案几上。
萧司礼任由着封羽泽给自己处理伤口,另一只手却将匕首拿起,把玩在了手中。
这是他年幼时,母后送给他护身的东西。
刀刃是由玄铁所制锋利无比,刀柄则是镶嵌了几颗耀眼的宝石,价值连城。
这匕首的刀尖极细,放在任何一个会武功人的手中,这就是夺命的利器。
如此好的兵器,只是稍稍触及人身,便可轻易刺入。
就好似现下萧司礼肩头的伤,已经被刺的血肉模糊。
可他现在想的却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密室内少女的猛然一击......
她明明有机会可以将他一刀毙命,可她却只是伤在了他的肩处,不致命,也不会伤的过深。
“咳,你说也是怪了。”
封羽泽一边帮着萧司礼的伤口上药,一边有些对沈烨莀这个少女感到好奇:“再怎么说,靖安王沈毕远也是行事光明磊落,心存浩然之人,他襟怀坦荡,廉洁奉公,怎么偏偏他这个女儿就这么阴狠呢?”
说着,他转身快速的翻找着药瓶:“会不会是当初谁记恨承安公主,将她和沈毕远的女儿调了包,如今这个并非是靖安王的亲生女儿?”
他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将瓶口打开,又将刚刚抵住伤口流血的包布掀起:“你看看,她下手的时候,可是没有半分情面可言,在失了半寸,你这肩怕是都要有个窟窿了。”
封羽泽将药瓶中褐色的药粉洒在了萧司礼的伤口处。
方才拔出匕首时还未感觉的疼痛,在此时席卷而来,他咬着下唇,倒抽一口凉气。
“该,谁让你心慈手软。”
封羽泽看着萧司礼的样子,不禁有些责怪:“九哥,自你出宫,我就跟在你的身边,也就是大半年前才离开你来到了南岳,怎么现在我感觉,这大半年你的变化这么大?从前,我可没见您有什么怜香惜玉的举动,今日,你到底是怎么了?”